第131章 他喜欢她这样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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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掌珠知道江延东这是在提点她和江延远。

    提点地如此不留情面。

    可她和江延远发生了什么?

    一起吃了饭,他送她回来。

    更何况,江延东还不一定知道。

    这就碍着他的眼了?

    什么人啊!

    真是小心眼的厉害!

    余掌珠下楼的时候,在自己的黑衬衣和小裙子外面裹了一件长身的粗线毛衣,下楼去了。

    片刻之后,江延远也下去了。

    余掌珠刚下去,看到江延东的眼神,特别冷冽的。

    余掌珠便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她走了过去,坐在了江延东的腿上,头靠在江延东的肩膀上,双手攀住了江延东的脖子。

    江延东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余掌珠的面颊上。

    “想我没有?嗯?”江延东吻。

    双手箍紧了余掌珠的身子。

    余掌珠违心地点了点头,“嗯,很想很想你。”

    眼睛的余光告诉余掌珠,此时的江延远站在楼梯上,都看到了。

    江延东下楼以后,对着余世中说了句,“爸,公司最近很忙吗?”

    江延远低头苦笑了一下。

    这几天,他听到两个人说“爸”,一个是余掌珠说“爸”,还有就是江延东的这个“爸”,江延远被两个“爸”排除在外。

    “延东准备来待多久?”

    “到过年,不走了。”江延东说到。

    余掌珠抬头看了看站在楼梯上的江延远。

    江延远下楼了,对余世中说到,“伯父,我先走了。”

    “是真不走了?你不是很忙?”余掌珠问他。

    江延东看着怀中的余掌珠,“你呢?你是希望我走还是不希望?”

    余掌珠沉思片刻,说道,“我自然不想让你走,有人帮我干活了,多好。我这么爱玩的人。”

    晚上,江延东和余掌珠在余掌珠的床上睡的。

    江延东并未因为这是在岳父家而有所收敛,很用力,特别狠。

    余掌珠生怕爸爸听见,下不来台,把声音都压在了嗓子里。

    “不打算给我生个孩子?”江延东问她。

    黑夜中,余掌珠只能看到江延东的影影绰绰。

    他脸的轮廓真的好帅,好威严。

    不过,威严,那大概是对旁人。

    对她,他只在床下威严。

    “我不是说了么,怀上就生啊,这不是没怀上么。”余掌珠的声音传来。

    小女子的声音,加上刚才呻吟产生的哑哑的声音,莫名地显得妩媚又勾人。

    这种勾人却不是她故意的,而是她不经意的。

    “怎么那么久都没有怀上?”江延东又问。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没有问题,是你的问题?”余掌珠在江延东的身下,婉转叮咛,像极了一只高贵的猫。

    江延东绝对不相信是他的问题。

    “许是做的太频繁了?”余掌珠又说。

    她向来撒起谎来跟真的一样。

    “多?两周了就一次,叫多?”江延东似乎在嘲讽余掌珠不想配合他的心理。

    余掌珠的心里,江延东看得透透的。

    余掌珠的床非常非常舒服,天鹅绒的被子,特别松软,整个人躺进去,就像躺进了云彩里。

    江延东似乎也觉得进入了温柔乡。

    余掌珠每次都是,不等江延东做完,她就昏睡过去了。

    一做半夜,谁受得了?

    这几日,都是余掌珠上班,下班后就把文件交给江延东,让她处理,江延东处理完了以后,再给余掌珠讲解,所以,第二日余掌珠面对下属的疑问就比较从容。

    过年以前的这几天,余掌珠的水平突飞猛进,纵然是江延东带着,可她也是亲自耳濡目染的。

    江延东在余家的这几日,是他最轻松的时候,以前没结婚的时候,最喜欢的事情,是一个人去新西兰某个私人岛屿上度假,他喜欢安静,不喜欢吵闹。

    可现在,他每日被那个人吵得睡不着。

    白天,他在余家的别墅里,和余世中下棋,很少出去。

    很快就是过年了。

    江延东找了江延远。

    两个人约在了某个非常安静的茶馆里。

    静静的竹帘,缓慢的音乐。

    泡的是江延东很喜欢的雨前龙井,这家茶馆里雨前龙井比较正宗,水也不同一般,是从某座山上运下来的泉水,口感自然不同。

    “延远过年什么打算?”江延东问。

    现在的他,又是衣冠楚楚的禁欲系的君子形象。

    “可能会回国,也可能在美国。看情况。”自从上次江延东对江延远说过,让他离掌珠远一点,江延远就觉得对他的二哥,心里有了几分惧怕。

    二哥,也有为了某个女人,得罪自己兄弟的时候。

    “回国吧,延民和延成可能都不在,一个要跟同学去去环球旅游,一个刚刚在硅谷找了工作。四个儿子,都不回去,哪成?看来看去,就只有你了,延远。”江延东说道,“美国新年没有假期,不过这几天的假,想必我老丈人应该会批的。你尚动科技的财务报告和年底分析,我放在简弘亦那里。你回去找他拿。”江延东轻啜了一下龙井,很香,甚至比他自己泡得还要好。

    江延东说话向来极有条理。

    “二哥,你不回去了?”江延远问。

    “媳妇儿在这,我怎么回?”江延东似是轻笑了一下。

    就只那唇角略略上扬的样子,也是迷死人的。

    “好,我回去就跟richard先生说一声,然后定机票。”江延远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该躲着二哥二嫂。

    “好。”江延东又说,这个字说得淡淡的,若有似无的神情,似乎整个人的思想感情,都放在手中的这杯茶上。

    江延远要回国的消息,余掌珠很快就知道了。

    毕竟richard是余掌珠的亲爹么。

    richard避免在江延远面前提起余掌珠,在余掌珠面前,却偶尔会提提延远。

    之所以这样,因为江延远不是他的儿子,他不确定江延远是否还和掌珠藕断丝连,万一割不断,将来又联系,他左右不了;掌珠是他的女儿,他可以左右,他时常时常提提延远,看看掌珠的心思。

    “他要回国了?”余掌珠只是问了一句。

    richard嗯了一声。

    掌珠再无话。

    心里说不上来对延远是一种什么感情。

    延远对她,如同细水长流一般,安慰她,让她心里软软的。

    而江延东,那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情感,余掌珠怎么都把握不住他。

    余掌珠现在的年龄,其实还是——

    余掌珠不去想了,江延东曾经说过,如果她看着碗里的,吃着锅里的,他会剥了她的皮。

    过年了。

    其实在美国,过年的气息也很重的。

    今年过年,江延东,余掌珠,余添,还有余世中四个人打麻将。

    这是余世中最快乐一年,因为家里多了一个人,而且,那个人——绝对不容小觑。

    他好像是余家的守护神一样,让余世中心安。

    这是余掌珠第一次见江延东上牌桌,原先她以为他不会打的。

    想不到,他的牌技这么好,竟然是真人不露相了。

    余掌珠输的特别惨,信心备受摧残,不想打了,再打,便把自己都赔进去了。

    “无妨。没有赌资的话,先存着。”江延东气定神闲在麻牌。

    那种俯瞰众生的模样,让余掌珠不禁为之心颤。

    他多好看啊,还是有内涵的那种好看。

    “没有赌资先存着”这句话,余掌珠还没有会意过来,余添便说,“我什么都没听见。”

    余掌珠才慢半拍地想过来是什么意思,心想,这些男人们的思维都是神仙级别吗?

    江延东肯定说的是在床上啊。

    自从和江延东上过床,余掌珠便再也不能用以前的眼光看江延东了。

    他不禁欲,他纵欲——

    迷迷糊糊睡着,半夜醒来的时候,她隐约看到江延东坐在写字台前看文件。

    余掌珠不过是一瞥之间,第二天醒来还以为在梦中,她也不记得这件事情了,也就没问江延东。

    因为第二天清晨,大哥和二哥便来拜年了,都是带着家眷来的。

    余家虽然在美国多年了,但一直沿袭中国的传统,春节也过得比较隆重。

    余世中也照例给了第三代压岁钱。

    余威和余元此次是想再来哭哭穷的,让父亲不要轻易让掌珠接手集团,或者,不要早日把“代理”变成“正式”。

    可是江延东在旁边的沙发上坐着,所有的人都噤了口。

    江延东比余威余元小了了差不多十岁,在这个今年刚刚三十一

    的人面前,他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生怕刚一说话,江延东就看到他们的居心。

    整个过程,江延东一句话没说。

    不过,余掌珠眼观鼻鼻观心,却觉察出来异常了。

    她偷眼看了江延东一眼,他若无其事的样子。

    今年的拜年和往年很不一样。

    往年,都要听大哥二哥卖惨,哭穷的,让余世中听了心烦。

    今年,他们一句废话都没有。

    江延东,他是神仙吗?

    江家今年就比较冷清了。

    在家的孩子,只有延远和婉盈。

    人不少,可是比起往年,还是冷清。

    “延东不在,怎么感觉家里这么冷清?”江景程问到。

    “结婚第一年,去老丈人家也应该。”周姿回了一句。

    江延远整日心不在焉,他想早日飞回美国。

    他想掌珠了,特别想。

    初七,江延远回国了。

    这一天,国内刚刚休完年假,美国却还照常上班。

    江延远的时差没倒好,早晨早早地就来了公司。

    刚进门,便看到有人在打扫自己的办公室。

    他微皱了一下眉头,竟然是乔诗语。

    在江延远的印象里,乔诗语的每一步都是有阴谋的。

    “谁让你进来的?”江延远厉声喝到。

    江延东今天也回了国,年假刚刚结束,国内还有很重要的会议要开。

    睡了一觉,余掌珠上楼的时候,脸红扑扑的。

    其实,分手也没有多长的时间。

    这些话,是从余掌珠的口中脱口而出的。

    “没多久,早晨八点到现在!”

    这种时候,余掌珠很想去那家中餐馆去吃饭的。

    不带真心的那种。

    纵然乔诗语再恶毒,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看到她脸色惨白要晕过去的模样,江延东放开了她。

    余掌珠的身子往江延东那边靠了靠,和他靠得更近了。

    “欢迎回来。单身汉!”简弘亦幸灾乐祸的口气。

    知道掌珠去吃饭了,他坐在办公室里等得无聊,便站在窗口。

    江延东没做声,“对财务报告。”

    余掌珠又吃惊,“开了多久?”

    江延远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点了一根烟。

    他看到余掌珠在楼下和江延远说了几句话,脸红着上楼来了。

    乔诗语抚着自己的脖子,在咳嗽。

    “因为姓江,我才能离你更近,更近,我整日都见不着你,想你了,看见姓江的,便觉得特别亲切,他又是你的亲弟弟,也就是我的亲弟弟。反正我一个人在纽约,有什么事情,你也是不管的,说走就走,走得那么不留情。估计要让我一个人死在纽约吧。”余掌珠低垂着睫毛。

    刚刚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便看见江延东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可她现在这种矫情的样子,江延东喜欢得不得了。

    对余掌珠家的财产问题,她更是一知半解,不知道一千亿的事情。

    两个人开始了正式工作。

    简弘亦笑笑,“正因为一直是单身汉,所以没有期望,能够有个女人是天上掉下的馅饼,你却是得到了又失去,这种感觉,特失落吧?”

    也是等红灯的时候,江延远只是看。

    的确,她办的时候,够没皮没脸的。

    一个人有没有心,尽管她自己伪装的不错,可是识人如同江延东,还是一眼便看出来了。

    余掌珠没说话,小心地拨弄着碗里的饭。

    “等改天我再来给你开回去。”江延远说。

    江延远走了过去,捏住乔诗语的脖子,狠狠地扼住。

    即使堵车,外面的喇叭作响,也没有吵到余掌珠。

    “姓江怎么了?”

    “别挑拨离间!那是我二哥和我二嫂!我和我二嫂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将来也不会!”江延远的眼睛都红了,他恶狠狠地对着乔诗语说。

    江延东走了三天以后,美国就飘起了小雪。

    内心深处,她是喜欢延远这种温存的,贴着余掌珠的心,让余掌珠觉得特别熨帖,就好像例假来了,抱着一只暖水袋的感觉,江延远像是冬天里的太阳。

    “一起吃吧。”江延远说。

    余

    掌珠在埃森猎头的工作,江延东已经给她辞了。

    余掌珠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上了江延远的车,温热的暖气扑来,好舒服,余掌珠以前有午睡的习惯,在暖暖的空调车上睡着了。

    余掌珠便坐在她对面了。

    “回了一趟国,便这般魂不守舍,喜欢就上呗,他们是商业联姻,本来也没有感情的。现在,又两地分居。两地分居可不利于夫妻感情。你近水楼台,还不上?本着对掌珠负责的想法,也要上啊。什么二嫂啊,就是个称呼。现在掌珠都当了总裁了,他们的商业婚姻早该结束了。”乔诗语一边在擦桌子,一边说道。

    路子昂不明觉厉地点着头,“世亨集团?以后就是我的直属上司了。”

    到了私家菜馆,发现江延远竟然也在那里。

    “飞机停在另外一个城市,我开车过来的。”他说。

    “接手她爸的事业。”江延东说到。

    她也没看江延远,也不知道是跟谁说话!

    “嗯。”

    “那很累啊,进了纽约,雪这么大,路滑。我都不敢开车的。”余掌珠说话的口气,像极了一个小孩子。

    他想把她的骨头都嚼碎了。

    “上我的车。都在一栋大楼上班。”江延远说。

    雪连续下了三天,慢慢地变大,整个世界都是一片白茫茫的,阻住了繁华,让余掌珠看不清楚。

    受尽万般委屈的模样。

    “那我的车呢?”余掌珠问。

    “掌珠去哪了?”路子昂问,他特别关心这种超级富二代的去处。

    这段话说的没有任何思想感情,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余掌珠点了几个很精致的小碗菜,只有素的,没有荤的。

    “不敢开车,所以坐延远的车回来的?”江延东又问。

    江延远侧头看了余掌珠一眼。

    江延东,他不像,更不是。

    连她自己都分不清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余掌珠没想到他看到了,便说,“是啊,我从私家菜吃饭,他也在那里,吃完了,就一起回来了,我们俩绝对没有一起单独约会哦,你该相信我才是。我之所以和他一起回来,因为他姓江么!”

    如果是真话,那么她还没有爱上江延东的过程;如果是假话,为什么连她自己都觉得是真的?

    更何况,现在江延东不在,又是一周不在了。

    余掌珠乖乖地坐到了江延东的腿上,双手抱着他的脖子。

    “我的单身汉是暂时的,你一直是单身汉。”江延东说到。

    江延远给她的碗里夹了点儿肉菜,“不吃肉怎么能行呢?”

    这样对望的光景,让余掌珠常常想起去年,两个人在一起总是打闹。

    只是有求他,只要她的目的达到,她会毫不留情地把江延东踢开。

    “公司的保洁请假了,要明天才来,公司里很脏,我看不下去,就打扫一下。”

    他点了菜,等着上。

    江延远说的这些话,不是不难听。

    江延东只是给路子昂打了个电话,具体的离职手续,路子昂会办理。

    “你怎么来了?”她错愕不止,“下雪天飞机还能起飞吗?”

    江延远在思量着乔诗语的话。

    每回都把乔诗语当成一个没皮没脸的人。

    他走进了简弘亦的办公室。

    “是你二嫂就是你二嫂,你干嘛一副狗急了跳墙的样子?”

    感情是需要走动的,也是需要联络的。

    吃了饭,余掌珠出门的时候,裹了一下自己白色的羽绒服,“这种天气,我怕我开车打滑。”

    大雪和温吞又香喷喷的中餐应该相得益彰的,工作了一上午,余掌珠确实很饿了。

    江延远的车开得很慢,余掌珠睡的特别好。

    “给我滚出去!”江延远低吼着对乔诗语说到。

    江延东看着她,现在的她,不是一只猫了,又变成了一小只黑色的皮毛发亮的小狐狸,皮毛亮的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只绝世宝物,小小的,灵动又狡黠,如果你认为她可怜,那是大错特错了,她的鼻子上有一圈白毛,她不让任何人抓住她,可是她对江延东有所求,但是她会探进你的心,所以,她在努力地讨江延东的欢心。

    她没多想,本意是想找一个代驾的。

    “过来坐。”江延东说到,刚才江延远开车和余掌珠一起回来,他已经看到了。

    乔诗语呛得直咳嗽,江延远这是打算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