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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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什么计划?”

    一听顾惜芜这样说,无为一下子就来了兴致。

    “有人想要做梦,咱们就给他送个枕头!让他知道一下,梦醒之后的现实到底有多疼!”顾惜芜呵呵一笑:“先去找老宋他们,这件事没有他们办不成!”

    “你是要......”似乎是几位将军一定要加入让无为意识到了什么,他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变得戏谑:“行了,那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说完,就快步往门外走着,连迟疑都没有。

    “等着吧,要有好戏看了!”

    三日后,襄王府。

    “殿下,几位将军已经到了!”

    家里的侍卫来到书房,恭敬地报告着。

    “我马上就来!”顾容与挥挥手屏退那侍卫:“子服,一起去会会他们?”

    “微臣就不去了,这些人本来就是郡主的旧部,如今被调回来殿下本就要费点心力才能将他们收归麾下,若是看到我,怕是这些人会有戒心。毕竟,郡主不甚喜欢臣下,这些,已经不是秘密了!”

    顾惜芜讨厌权臣弄臣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秦子服又是顾野在朝时候出名的权臣之一,自打顾惜芜掌权就再也没有重用他。如今若是他和顾容与一起出现,岂不是摆明了告诉那些个莽夫,顾容与已经抛弃顾惜芜的治理方略?

    到时候,先不说顾容与还能不能收服这些人,恐怕这几个一根筋的怕是要当场摔杯而去吧!

    “那你就在这儿等我吧,我明白你交代的意思,这些武夫虽然都是死脑筋,但是个个都有自己的软肋,只要我捏的准就不怕他们翻出什么浪花来!”

    “殿下能够明白这一点就好,到时候千万不要跟他们来硬的!殿下手底下正是用人之际,我们最缺的就是这样能够镇守一方的武将!”秦子服看起来还是有些不放心,若不是他的出现可能会让所有的准备都功亏一篑,他恐怕真的要跟着顾容与去前厅走一趟了!

    顾容与听着他的嘱咐,又是点了点头,然后这才掸了掸衣服,走出了书房。

    到了前厅,三个穿着深色束口便服的男人已经站在那里。这三个,就是他一心想要拉拢的将领了。虽然都是一介武夫,但是这三个人的长相并不像是一般的武夫那般。

    其中中间的那个面色如玉,年纪不到三十,只不过眉宇间的肃杀之气还是能够彰显,这位是一个行伍之人。

    就在这人旁边,一个稍微矮一点的男人手握一柄铁扇,身上的气质也是平稳淡然,如果不是知道身份,恐怕没有人能够相信这个人居然是一跺脚就能够让周边的蛮夷之国地颤三颤的人物。

    而最后这一个,皮肤发黑身材魁梧,续着满脸的络腮胡,一看倒是符合身份。

    只不过,顾容与最不敢小看的就是这个看起来像是傻大个一样的男人。这三个人打小就在一处,如果说一定要在三个人里面找一个为首,那剩下的那两个人一定唯此人马首是瞻!

    “哈哈哈,几位将军,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因为同顾惜芜经常在一处,其实顾容与跟着三人还算熟识,所以说起话来倒也不像是平日官场那样客套。但是,又没有好到那个份上,所以才有了这么一番不伦不类的招呼。

    “见过王爷!”

    顾容与可以装作一个自来熟的样子,但是这三个人说到底还是臣子,所以该有的礼数还是要进全了的。

    “免礼免礼!”顾容与脸上挂着招牌式的笑容:“你们都是为了南越抛头颅洒热血的英雄,若不是这次真的是有要事相商又怎么会把几位匆忙叫回来?”

    “殿下召唤,我等自然要听从命令的!”

    那大胡子的宋桥息皮笑肉不笑的,只不过因为脸上的胡子实在太多,所以顾容与并不能看出他的真正情绪。只当是几个人跟他许久不见,中间产生了些许距离。

    “快进来吧,本王略备薄酒,给几位接风!”

    “那卑职几个,就恭敬不如从命!”

    拿着铁扇子的隋玉卓顺手将扇子一收,然后朗声大笑,一副跟顾容与不分你我的样子,迈着步子就跟着他往前厅里面走着。

    而剩下的那白净青年齐垣则是一直面无表情,同宋桥息对视一眼之后,跟着隋玉卓的脚步也走了进去。

    四人坐定,酒菜也上齐,顾容与就端起酒杯。

    “来,我敬几位将军一杯!”

    “王爷这是做什么,这不是折煞卑职了!”宋桥息也跟着端起酒杯,嘴上虽然是在推脱,但是一仰头,一杯酒就滚进肚中:“听命王爷是我们的本分,再说,摄政王,啊不,郡主当初回到云南的时候也吩咐过我们。我们做的都是本分,殿下不用这样。”

    话里虽然处处带着恭敬,但是就算是傻子也能听得明白,宋桥息这话每个字都是高速顾容与。他们今天之所以坐在这儿,是因为又顾惜芜的嘱托,不然的话,他算个狗屁!

    “本王知道,惜芜离开之时也特意跟我说过几位将军,都是难得一见的将才,堪当重用!”顾容与也听出几个人的话外之音,但是这几个人都是顾惜芜的心腹也是天下皆知的事情,所以他也不愿在这件事上面跟他们计较。

    反正,过了今日,这些人就算是跟他们绑在了一起了。

    “我们都是些粗鄙之人,是在当不起殿下这样得夸赞。”一直都没有说话的齐垣忽然开口,但是这语气却值得商榷,饶是顾容与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也是被噎的不轻,脸色都黑了下来。

    “老三!怎么回事!”宋桥息瞪了他一眼,然后又跟顾容与陪着笑:“殿下别介意,这人就是这么个性子,不过他这颗心倒是一直向着襄王府的。”

    嗯,向着襄王府,可不是向着你顾容与。毕竟,一旦将人放在南越来说,顾惜芜也是襄王府之中的人。

    可是顾容与显然没有想到这么一层,还在那里沾沾自喜,想着今天的事有门。

    “没事没事,齐垣兄弟一直就是这样的性格,我是知道的。”顾容与连忙摆摆手,脸色也逐渐被刚刚的笑颜代替:“来,咱们再喝一杯,权当敬远在云南的惜芜!”

    “好,干杯!”

    三个人又是将酒一饮而尽,然后放下酒杯,等着顾容与接下来的要说的话。

    “对了,我在边关的时候听说,郡主这一段日子似乎与云南王之间有些不愉快之事。倒是也不知道郡主在云南过得怎么样,虽然现在郡主不是摄政王,但是她还是我们南越的郡主啊,要是在外面受了委屈这可不行!”

    正说着,宋桥息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看着顾容与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那语气,不轻不重,刚刚好就像是一个属下听说主子收了委屈之后想要报仇的态度。虽然听起来像是犹豫僭越,但是倒也符合这些人的身份,所以顾容与也只是下意识的愣了愣,然后又夹了口菜才缓缓开口。

    “那都是前一段时间的事情了,现在说是已经和好了。不仅和好了,两个人之间关系更似 从前,正在云南如胶似漆呢!将军,就不用担心了!”

    粉饰太平,给这三个人一种顾惜芜不会再回南越的印象。这是秦子服教给他的第一招,不用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一时间也没有办法离间这些人同顾惜芜之间的感情。

    “是这样啊,我还以为郡主怎么了!要是这样,我们在边境也能放得下心了!”宋桥息脸上出现一个让顾容与读不懂的笑,然后又继续端起酒杯:“郡主全凭殿下照顾,我们三个理应敬殿下一杯!”

    “哈哈,干!”

    顾容与心里带着些许疑虑,但还是喝下了这杯酒。

    再之后,几个人推杯换盏,像是相识许久的老友重逢,一时间,酒席之上欢声笑语。

    这样的气氛,让顾容与很快就忘记了刚刚发生的那个不明意味的笑。他惊喜于自己的计划正在稳步向前推进着,恍惚之间,他仿佛看见这些人一点点钻进了他的陷阱。

    终于,酒过三巡。顾容与还保持着一丝清明,他看着显然已经带着醉意的三个人。

    “不瞒各位,各位说,我这次找你们回来,其实是有一件大事想要跟几位商量。”

    “有什么事,殿,殿下吩咐就行,我们上刀山下火海一点都不含糊!”

    隋玉卓显然酒量不好,脸色已经发红,说话舌头都有些发直了。

    “兄弟好气量,我告诉你们,这次我要跟你们商量个大事!”顾容与还保持着几分清明,而且这附近都是他的人,所以这样的酒局上面说话倒也不怕很多:“顾,顾晖才那么大点,能懂什么?整个南越不都是靠着惜芜这个摄政王和我们襄王府才能撑得下去!凭什么,凭什么江山一定是他顾野一家的!”

    “是是是!”

    三个人听完,纷纷像是小鸡啄米一样在点头。

    不是因为别的,他们的家人都是因为顾野而死。虽然不待见顾容与,但是这话倒也说到几个人的心坎里面了。

    “你们也这么觉得,对吧!”顾容与继续他的表演:“我现在就是为了我们襄王府委屈,你们说,这天下,是不是应该我们襄王府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