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偷吻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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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运?”荆秋水道,“你设身处地替我想想,你岂不是把我变成了无数女人的情敌?”

    “瞧你说的,那还不至于吧,你人这么好,怎会成为他人的眼中钉?”

    “你怎么知道我人好了?”荆秋水笑道,“重点不是这个。女人的嫉妒,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是呢。”楚祥没有再说什么,他不想回答荆秋水的话。他心想:你有怎么知道,我内心是何等煎熬,被迫接受少主那个人的强权不说,还偏偏落到一个跟他争女人的境地,虽然是我单方面不能自持……

    “那个,楚公子,”荆秋水突然出声,“你不要白费功夫了。”

    “为何不可?楚某我大费周章——少主不也是一样——都是我们愿意,因为为了你,怎样都可以……”

    荆秋水抬起头,双眸直视着他说:“没有用的,我的心里,已经有人了。”

    楚祥脸色一阵阴沉。

    气氛突然沉默,有些尴尬。

    荆秋水想让眼前这个执着的男人放弃自己。

    但他似乎不愿这么做。

    但嘴上也没有说明。

    就这样僵持着。暧昧着。冷淡着。

    但这层冷淡的背后,有一股很深沉、更为强烈而隐蔽的东西,暗暗在他心中酝酿。

    他似乎被她的直白弄得有些气恼,毕竟他不是个很直白的人。

    相反,他简直变扭得要命。

    荆秋水暗想:武天潇,你人到哪里去了?就任由我在静空门里待下去了吗?

    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依靠他。

    她一向是个非常独立的人,多年以来一直都靠她自己解决问题,这也是她适合的样子,若换成被别人照顾,她反而会感到不舒服。所以每次柳泉奕要替她做事的时候,她其实总是反对的。

    她不习惯别人替她付出,她也不喜欢那种感觉。

    但是对于武天潇这个人,她却多了一分在意,多了一分信赖,这反而成了牵制她的东西,反而让她与他产生了羁绊。

    所以她有情绪的时候,自然也会影响着他。

    她竟然会想他。她以前一直没有发现。

    和那个冷淡的家伙还没吻过……竟然就被这个狡猾的人给吻了。荆秋水不知现在这是可气还是可笑,既然武天潇总喜欢跟自己拉开距离,那面前这个跟他几分相似、却主动得多的楚祥,也许是不错的替代品。

    荆秋水轻轻合上眼。不对,我不能玩这样的游戏。

    刚刚都说出来了,我心里有人的,那个人其实就是那个孤高的皇子大人。

    但是……他也一直将主动权让给我,只有我主动或发话了,他才肯接近我。

    “你在想什么?”楚祥道,“现在你什么都知道了,我的心也暴露在你面前了,你还有什么可以想的?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荆秋水睁开眼睛。

    “你这样……简直是不把我和少主的感情当回事。”楚祥有些躁了,想起少主前些日子玩弄自己的随便和肆意,内心恼羞成怒。

    “……你有多深沉,我就有多冷淡。”荆秋水轻轻吐露。

    “什么意思?”楚祥恼怒道,“我可不想跟你玩猜谜游戏。”

    “一开始就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的人,本来就是你。”

    “其实你很了解我和少主这种类型的人,”楚祥道,“只不过,我们静空门,相比那个高不可攀的皇子,多了几分人的感情。”

    “你又在乱讲了。”

    “呵呵,”楚祥似乎被刺痛了,猛地转身面向荆秋水,声色俱厉道,“你不就像我发火吗?你不就想要被我这样对待吗?被激怒的我,很好玩很可笑吧?!”

    “你和御公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别发泄到我身上。”荆秋水说。

    “你!”楚祥冷笑,口不择言道,“你以为武天潇真的会喜欢你么?他身为万里挑一的太子、霄寒国未来的皇上,你以为他会选择你这样身世不明的人,当他的真爱么?!你真的这样认为么!”

    楚祥喊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面目因愤怒、痛苦而狰狞。

    荆秋水一头雾水,真不知道他在痛苦什么,不过,他的情绪确实被勾起来了,而且不是单纯理性地跟他讲道理能平息的。

    荆秋水转念一想,道:“你想发泄到我身上?你想跟我打的话,我随时奉陪。只不过,还没等咱们打完,御笙就会跑来阻止你,你就得不得不鸣金收兵,最后在你最爱的少主面前留下一个坏印象。这就是你想要的?你就只想着让一切变得这么糟糕?”

    楚祥嘴角抽搐,怒视着她。

    荆秋水毫无畏惧、不带感情地看着他。

    这个人现在只想发飙却又无处发泄,爱、屈辱、愤恨,在吞噬他,而且他一定是深深陷于无力感和挫败感之中。存书吧

    一向镇定自若的楚祥,竟然会在她这样一个几乎陌生的人面前,露出这么多强烈情绪。

    不过就荆秋水的经验而言,她确实容易吸引人们的强烈情感。人们总是在她这里释放出强烈的情感。这几乎成了一个规律。

    “楚公子,我看你心情不好,就不再这里陪你聊了。我可是个相当无趣的对象。”

    “你以为,你可以像一个陌生人一样,毫无责任地走开?”

    “什么意思?我本来就是个跟你毫不相干的人。”

    “哈!明明是你,在我和少主之间,造成了我们不可逾越的隔阂。”

    这个楚祥又在臆想什么?荆秋水道:“你还想怎样?吻也让你吻了,你现在想当受害者耍脾气吗?该为你的行为负责的人,只有你。”

    荆秋水起身,甩袖而去。

    真是个麻烦的男人。

    楚祥最后的眼神,似乎很受伤,而且还掺着一丝哀求。

    真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觉得他有义务让着自己怎么样。

    但刚才那一吻,起码在他转变得不可理喻之前,却并不让她讨厌。

    就是最后他归咎于她的样子,让她产生了反感。

    这么大一个男人了,还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强加于我,真是可笑!

    但是他吻自己的时候,确实有一种迫切、把持不住的意思。

    谁知道他内心怎么想的?荆秋水走在长廊里,心想。前一秒还风花雪月、体贴浪漫,下一秒就怪罪于我、还那么咄咄逼人的样子,让人搞不懂。

    “啊,这不是秋水么。”面前迎来一个笑呵呵的人。

    糟了。荆秋水心想真是遇到了麻烦。

    御笙道:“你离开他了?楚祥最近确实心里很差,你别介意。你别看他表面风声云起、悠然自得,其实最近内心挺苦的。”

    这又是你的一贯手法。荆秋水道:“原因是由于他在这里不受待见么。”

    御笙笑道:“谁知道呢,可能是他的生理期来了吧?”

    “你这样开他玩笑可不好。”

    “哎哎,但是那个人啊——你没发现么——其实相当阴柔被动的,连对自己在乎的人,都不能很好地去对待呢。要我说,他才是该被怜惜的对象呢。”

    “说到阴柔,”荆秋水道,“你不也一样么,总是说一套想一套一套。”

    “哦?”御笙眼中露出危险,道,“你还真有胆量啊,竟敢这么说我?”

    “我听楚祥说你喜欢这样。”荆秋水无所谓道,“直白。”

    “哼,怎么他说什么你就听信什么,”御笙道,“都跟你说这么明白了,他只不过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至多一个玩偶,懂么?!”

    “你的话,我只能相信三分,因为你根本不是这么感觉的。”

    “你!”御笙终于知道为什么楚祥会对这个女人这么生气了,她真是能让他感到血液沸腾、怒火中烧。

    能激起自己这么强烈情感的人,真是相当少见。

    看到御笙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荆秋水觉得自己也没做错什么,但在静空门里运气就是这么差。“我先告辞了。”还是先走一步为妙。

    “你要去哪里?”御笙道。

    荆秋水背对着御笙,走向和他相反的方向。她停下脚步。

    “这里是我的地盘,你藏到哪里都没用的。”御笙说,“你应该好好珍惜我对你的爱护,别的人用一辈子也得不到这样的待遇。你这样一个聪明人,怎么就不懂呢?”

    荆秋水没有说话。接受别人的爱护这种事,并不是她所擅长的。

    “绝世而独立,”御笙语气中有几分赞赏之意,“美丽又纯洁,如此明亮刺眼。但是,却这么冰冷。”

    他转过身,对着她的背影,道:“让那些凡夫俗子、那些丑陋低贱的人看到你,他们岂不得感动得哭出来?你真是太闪耀了,会刺瞎他们的狗眼的。”

    他上前几步:“啊,不对,用在你身上、和你相关的事物,不应该用那么粗鄙低级的词的。抱歉。”

    现在,他与她的距离仅为一指。他对她说:“劝你还是早点投降,再倔强下去,就连我也保护不了你。也许你真的会把我们那躁动的本性给逼出来呢。”

    听着这近乎威胁的语调,荆秋水一句“我要走了”,便径直迈步而去。

    “……哼。”御笙一直目送着她离去。

    你这是在玩火。

    他听到自己内心这样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