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恨与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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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璩孊。璩姑娘。血雏组织的成员。原寒冥山庄的二小姐,初遇朱子彤时13岁。那时阿孊已经是亭亭玉立、仙气逼人了,清秀宛如一首小诗。朱子彤对她一见钟情,并暗下决心要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

    一年后,朱子彤带领血雏组织占领寒冥山庄,朱子彤成为庄主。

    朱子彤杀光了孊全家——父亲熠、母亲阴瑆瑂、兄瑺和佣人,并霸占孊为妻。

    黑中透蓝的双眸,薄藤色短直发——本来是长发,朱子彤入侵灭门后,割发励志——发誓要报仇雪恨,杀死朱子彤。

    但二人实力悬殊过大,毕竟阿孊只是名不会武功的普通女子,工诗善书,而且朱子彤丝毫没有可乘之机,她被软禁在寒冥山庄禁止外出,连给他的食物都无法下毒。

    只有每年清明节朱子彤允许她在四剑客的陪同下去当地山坟祭拜家人之墓,这是她唯一能远离朱子彤并清静的时刻。曾被占卜说出生时吉星高照,一出生便受到奇星保佑,从小充满灵气,有着不同寻常颜色的双眼,悟性奇高。

    一开始她强忍着眼泪,对朱子彤的各种威逼利诱倔强顽抗、誓死不从,曾绝食、纵火、当面辱骂他,都以失败告终,应验了朱子彤那句“没人能抗拒我。从我者生,逆我者亡!”

    后来的她,虽然经常闹脾气、发火,抵抗的力度却渐渐变弱,自己的心也随之绝望、消沉。“不会有人来救我的,也不会有人替璩家复仇的,我一辈子只能屈从于这个恶魔了”。

    与他生活多年的她,如今态度已经淡漠凉薄,似乎看破红尘。璩孊将母亲传给她的金丝玉坠给女刺客戴上,为的就是让人知道自己在寒冥山庄的事,让金丝玉坠成为线索。

    璩珒。茶金色及肩直发,茶金眸,皮肤白嫩。孊的堂妹,也是她唯一在世的亲人。母亲是来自西方的异域美丽歌姬。自幼灵慧,十分仰慕堂姐。

    她是孊所在意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另外一个是婈儿。

    她本是突然从外城来访寒冥山庄的客人,却不知血雏组织已将璩家灭门的事实,结果落入朱子彤手中,成为控制孊姐姐的人质。

    璩孊常常想起苗可馡,那个与她一起长大的同龄婢女,惨死于血雏组织之手,成为刀下亡魂。

    她与自己关系极其紧密,祸福与共,不仅是上下级关系,还是好姐妹。

    后来自己还多次梦见过她,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冒冷汗,心口不禁一阵阵绞痛。

    千婈。焦糖长直发,瞳色是藏青色。聪明伶俐,外表善良温柔,其实腹黑。

    她是被组织买来的女奴。当年路过寒冥山庄的行商,以为是寒冥山庄仍是大户人家,不知道已成为血雏组织的基地。

    璩姑娘见千婈可怜想起了当年的自己,朱子彤为了讨璩姑娘欢心便把千婈买下。

    千婈没过多久就成为了所有婢女的榜样,智商情商高得吓人,颇具手腕,有着不小的野心。

    甚至有流言说是她在幕后牵动傀儡线——操纵着璩姑娘、蛊惑着朱子彤的心神。

    朱子彤看出她的厉害——破人心防、不自觉接纳自己,便存心处处设防、不提拔她,并警告璩姑娘,但璩姑娘并不在意且一直对婈儿很好。

    璩姑娘的理由是:血雏组织在此,我的生命每时每刻都处于忧患之中,难得可贵的是有个能谈天、甚至听我倾诉的对象,我就知足了;婈儿的存在,让失去家人的璩姑娘找到了一个可以倾泻自己母性之爱——触景伤情,导致爱心泛滥——的对象。

    她也在给予中感受到幸福、获得力量;她对待婈儿就像对待自己的亲妹妹一样,还默默将婈儿与已故友人苗姑娘比较“你让我想起一个人”“不过她不能跟你比啦”。

    千姑娘温柔地满足朱子彤所有的要求。可怕而深远的变化,弥漫出的危险气质,让每个接近他的人无不心怀忐忑。

    千婈总给人一种糜艳的气息。或者说,奢靡。她每次踏入房间,周身都焕发出淡淡柔光。

    她每次进屋的时候,几乎没有一个佣人敢出声。

    血雏组织四剑客。

    南珸。红衣。坚强、热情而奔放,能骑善射,活泼,行动力强,活力四射。五行属金。收敛。剑“鎏”。心底偷偷仰慕着妘妹妹,见到她就眼中星光闪烁,对她有保护欲。曾和翠沨比试剑法,二人不分上下。

    杞珖。擅长织绣制衣。性格淘气,古灵精怪,朝气蓬勃。淡茶色长柔发,淡茶色眸。五行属土。中和。剑“垚”。喜欢妘,但同时也嫉妒着比自己更优秀耀眼的妘。总和翠沨一起行动,二人是密友。

    翠沨。翠绿色衣。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恬静,娴静,心细。亚麻棕色长微曲发,深亚麻色眸。水。剑“馠”,剑身发出微香,性极阴,只能由女子使用。心底偷偷仰慕着妘姐姐,见到她会脸红。

    游妘。满春楼苏氏姐妹的堂姐。海绿蓝衣。虽然有一副好嗓子,却不好歌舞,而是专注练剑,在绝不外传的家传剑法《天舞剑法》上,颇有心得。端庄、沉稳,温雅,是四剑客中最仁慈的一个。黑长直微曲发,褐眸。属木。伸展。剑“棽”。

    翠苔,翠沨之妹。亚麻棕短直发,深亚麻色眸,一身深绿色连衣裙,其实还只是个小姑娘。

    “公子,你怎么又愁眉不展了?要千婈给你唱首歌吗?”千婈满脸谄媚,邪魅如狐。

    “呵呵,总觉得你眼高于顶。”朱子彤说。

    “您这是再夸婈儿么?”

    “为了俘获孊儿的芳心,我可是费尽了心思。”

    千婈素手纤纤,举起一块手帕。

    “这是做什么?”

    “您可以用我家的秘传迷香。”

    “这就是你的主意?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下三滥的手段!”

    “这……”千婈对朱子彤突然发起的道德心完全没准备。

    “有多少傻女人,被我弃如敝履。而这个眼光极锐利、内心标准极高的璩孊,可不是那种浪荡无意义的消费,你懂?”

    千婈内心冷然一笑。她露出诡谲的笑容。

    “公子,你的秘密,千婈讳莫如深。”

    “千婈你也是聪明人,总是算无遗策。”

    “世事难料,一切模模糊糊,万事影影绰绰,千婈只是觉得,做人千万不可大意罢了。”

    “说得好。”

    千婈感到他传来的深深的寒意。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天天

    “啊……一本书而已。”

    “哦?”

    “是……这故事情节跌宕起伏,让人爱不释手。”

    “你还是别看哪种迷惑人的东西。我需要你的脑袋清醒,和你那锐利的眼光。”

    “明白了……”

    二人回到里屋。

    屋内,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宾客,正在酒宴。

    璩孊就站在离他们不远处,夕阳洒在她脸上,美得令人窒息。

    “孊儿!”朱子彤大喊了一句。

    璩孊转过头来。

    孰料,朱子彤竟然二话不说地揽住身边千婈的腰,然后狠狠吻了她的唇!

    满堂哗然,众人皆惊。

    璩孊惊呆了。

    自己的夫君竟然当着众宾客的面,吻了一个丫鬟。

    朱子彤看着怀里粉雕玉琢的千婈,意犹未尽。

    但很快,他放开了千婈。

    千婈身体僵直,眼睛睁得大大的,然后余光看到夫人正再看自己,便吓得低下头去。

    璩孊将目光放到朱子彤身上。

    她的眼神像是在说:你当这么多人的面,当众羞辱我么?

    朱子彤露出灿烂的笑容。

    只见他举起双手拍着,高声道:“各位,我感到无聊了,散会。”

    等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走光后,朱子彤来到璩孊跟前。

    “怎么了?你吃惊的样子很迷人。”

    “‘怎么了?’”

    “你生气了?”

    璩孊立刻别过脸去:“坏东西!你不配。你不值得。”

    朱子彤一手握住她的下巴,狠狠地把她的头扭过来,被迫她看向自己:“你说什么?”

    璩孊恨恨地瞪着他。

    就是这样的眼神。他就是要看到她强烈的情感。哪怕是恨。

    恨,也比无视强。

    “去死。”璩孊挣脱了他,然后径直走出屋子。

    看都没看千婈一眼。

    许久,千婈才懦弱地吐出:“公子……”

    “你走。”

    千婈立刻灰溜溜地退下了。

    “璩孊啊璩孊,这么多年来,你本应该早就成为我的奴隶了。为何还固执地不堕落呢?堕落到我身边来吧……”朱子彤望向窗外血色夕阳,自言自语。

    “嗯……沁儿?”轩辕珠儿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一个模糊的身影,感到几分熟悉。

    “珠儿!你醒了!”蓝沁儿喜出望外。

    “嗯……”

    “你别着急说话,你浑身很痛吧?大夫,你快帮她治治啊!”

    “蓝姑娘莫急。”年迈的大夫把了把轩辕珠儿的脉,道,“喝下我给你熬制的药,一定要休息……”

    大夫走后,珠儿问:“沁儿,我怎么在这里?”

    “你自己走来的。刚看到你满身是血的样子,吓死我了。”

    “我……谢谢。”

    “别客气啦,我若是落到那个境地,你也会做同样的事。”

    “阿娇!”

    “怎么了?她怎么了?她跟你一起吗?”

    “得快去救她,”轩辕珠儿一脸焦急,“她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