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份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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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晟隽顿时拍了拍她的头,宠溺的一笑,道:“瞎说什么?我这车子早就上完保险了。”

    “不是刚到手的新车吗?”

    “我手下要是连这点事儿都办不好,我养着他们干什么用?留着看吗?”

    胡佩慈点点头,对着他的肩膀里拍了拍,道:“你这脾气有点暴躁,不好。”

    伍晟隽看了一眼她手指落下来的地方,嘴角抿了抿,道:“我现在是你的上司。”

    “然后呢?”

    胡佩慈一时间有点没转过弯,眼睛眨了眨,看着他的眼神中透露着迷茫,道:“怎么了?我工作做的不好吗?我觉得挺到位的啊。”

    “你也态度像是对你上司的态度吗?你在看看你刚刚手放在哪里?又拍了谁?”

    胡佩慈拧眉看着他,有些不理解他现在的举动,怎么感觉好像突然犯了病?

    这一惊一乍,前后不搭的,搞什么?

    胡佩慈瞬间坐直了身子,认真的道:“上司,你想要我怎么做?直说,我照办。”

    “你这点领悟力怎么做助理?一点都不会来事。”

    “……”

    胡佩慈沉默了,然后在伍晟隽不停的暗示下,她下了车,然后把伍晟隽那边的车门拉开,面无表情的道:“boss,请下车。”

    伍晟隽本来就是逗逗她,见她做的认真,顿时抬手放在车顶,把她拢在自己怀里,低下头飞快的亲了下她的侧脸。

    胡佩慈先是一愣,然后猛地推开他,眉头皱的紧紧的,眼神不善的看着他,道:“干什么?这是上司能对下属做的事吗?”

    伍晟隽摇了摇头,语气里充满了无辜,道:“这确实不是上司能对下属做的事情,但你也不是单纯的下属啊。”

    胡佩慈看着眼前跟癞皮狗差不多的男人,觉得无语极了,她直接翻了一个白眼,扭身就要另一边走。

    伍晟隽急忙拉住她,笑着道:“你要往哪里走?你知道过来干什么吗?”

    胡佩慈猛地甩开他的手,道:“我回车里等着你。”

    伍晟隽看了她几秒,“也行,我很快就下来了。”

    胡佩慈回到车内坐着不一会儿就冷静下来了,她刚刚是来了一点脾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心里莫名的烦闷。

    于是伍晟隽的态度太过随意,又或者是因为别的原因。好似随着林蕊儿事件解决的七七八八后,她心里就好似空了一块。

    这种烦闷的心里一直维持到伍晟隽回来,胡佩慈看了他手里的文件,也没在意,以为是跟保险公司有合作关系。

    直到伍晟隽直接把手里的文件扔进了她的怀里,她吓了一跳后,皱着眉头看着他,“这是什么?给我干什么?”

    伍晟隽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漫不经心的道:“那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胡佩慈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看了一眼平平无奇的文件,心里面暗自嘀咕,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直到文件考完了,胡佩慈才回过神,语气激动的道“:这份文件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是当年有人匿名邮递给我的,不知道是谁,我回国后就把这文件保存在这里了。”

    胡佩慈吸了吸鼻子,摸了摸那蓝色的文件夹,有些微凉意,“看来我爸爸妈妈也是知道我大伯一家是什么德行了。”

    “你父母的案子委实奇怪,当年很多的报道都统一了口径,甚至几个知情的人已经消失了。”

    “五年了,时间都会替这些掩盖过去。”

    伍晟隽见她眼泪汪汪的样子,开了没多远的车就停下来了,他握着她的手,认真的道:“只是蒙上了一层灰而已,终有一天会擦去了灰尘,把一切都亮出来。”

    胡佩慈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道:“谢谢你,让我知道我还能够拥有我父母也给我仅存的这些东西。”

    “说起来,你当时的处境应该很不好吧?不然这文件也不会漂洋过海的到了我手里。”

    胡佩慈垂眸看了看自己手机的文件,眼眸里闪过一抹光亮,“本以为只有我大伯一家,或许还联系了几个商场里的人。如今看,怕是不止这些,我大伯做事没有脑子,这后面怕是还牵扯着别的事情。”

    伍晟隽看她神色似乎是冷静下来了,一边开着车子往公司走,一边道:“有太多事情显得比较可疑了,我们可以慢慢的追查,不然容易打草惊蛇。”

    “恩。”

    胡佩慈看了一眼窗外,“不怕,我有时间也有足够的耐心,终有一天,我会查个彻底明白的。”

    “看你父母也是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不然也不会单独给你预留了这么多的财产,足够你生活无忧了,按着上面的数目来看,大多半的都在你这里。”

    “我说呢。”

    胡佩慈蓦地嘲讽的笑了出来,“最开始大伯一家对我总是百依百顺的,我还纳闷,看来那时候他也是看出来资产有问题了。”

    “以你大伯的能力,他不足以得知你父母究竟有多少财产,除非是有人告诉了他,给了他明确的清单。”

    胡佩慈听着伍晟隽冷淡的声音,手蓦地握成拳头,恨得不行,“那个王八蛋!”

    “别气,我们慢慢的追查,一切都会清楚的,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你五年的婚姻会不会也是一场交易?”

    胡佩慈疲惫的抬手放在自己的头上,语气也透着一丝脆弱,道:“显而易见的,我明眼看着这些年我大伯从洪家也捞了不少。”

    “或许他逼着你去嫁人也是想以此试探你知不知道这些财产的去处,或许当年他接手的工资运转就出现了问题。”

    “公司流动的资金都是有数的,一旦断了,自然要从别处找补回来,可要是没有可找补的地方,他接手这个公司那就是个烂摊子了。”

    胡佩慈静静的听着伍晟隽的分析,眼神越来越冷,她想起了自己大伯有次喝醉酒还骂了她父亲,她那次没控制自己的脾气,把他给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