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犹如干柴遇烈火,心中的怒火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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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末,很多的学生都回家过周末了,就连庞圆也回去了,教室里空荡荡的。

    米一晴拖着腮帮子坐在座位上发呆,这几天真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每天去食堂就像去地狱一样,悄悄地躲着同学,就连最好的朋友也要躲避。米一晴叹了口气,这日子真不知道何时能熬出头来。

    看来唯一的办法就寄希望于期末的考试了,如果真的能考进前三名的话,借机好好地堵住那个魔鬼的嘴巴,也许到那时苦日子就熬到头了。

    一个纸团飞奔过来,正好落到米一晴的面前。

    米一晴好奇地打开:今天晚上,陪我看电影。七点电影院门口见。

    米一晴回头,艾友正坐在座位上,那棱角分明的脸上挂着微笑,看见米一晴回头,居然挑逗似地冲她眨了眨眼睛。

    米一晴眼里充满了怒气,这家伙还真把自己当成一盘菜啊,不要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过脑袋,不搭理他。

    一架小飞机忽悠悠地又从头顶飞过来,技术真好,正飞到米一晴的鼻子底下。还好,没有人注意,米一晴一把就抓住飞机,慌乱地藏到桌子下面。

    悄悄低下头,打开,飞机的羽翼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回头,冲我笑一下,就代表你同意了,否则,下次我给你飞火箭。

    该死的家伙!米一晴真是怒火中烧。

    回头,正和艾友的目光相遇,艾友的眼里已经有了很深的笑意,嘴角坏坏地撇着,手里拿着一张更大的彩纸,夸张地冲着米一晴晃了晃。

    看着那令人讨厌的坏蛋,米一晴真是无语了。没办法,那个可恶的家伙真是缠人啊!面对如此强硬的敌人,米一晴再一次屈服了。

    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对着艾友咧了咧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艾友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伸出右手,酷酷地做了一个胜利的姿势。

    看着艾友那幸灾乐祸的神情,米一晴气得握紧了拳头,收回那个无奈的微笑,那双清澈的黑眼睛里火焰已经熊熊燃烧。

    “啪”一个小纸团,又飞奔过来,砸到了米一晴的脑袋上。米一晴真要沉不住气了,她撅着嘴,愤恨地打开,上面写着:你刚才的笑容简直赛过东施,今晚不见不散,否则后果自负。

    那个人真是无耻到极点。米一晴用手狠狠地撕扯着纸团,让它粉身碎骨。

    生气归生气,米一晴还真是没有胆量拒绝那个魔鬼,那个家伙生气的时候,根本不讲道理,对于这样一个凶神恶煞来讲,还是少惹为妙,要不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死的,米一晴决定准时去赴约。

    可是一想到要和那家伙独处几个小时,米一晴心里就说不出的恐惧和烦恼。

    艾友这几天心情超爽,想想那个小丫头在自己面前柔弱的像只小绵羊,就会不知不觉地笑起来。

    刘文告诉艾友,在夜里都听到了艾友哈哈的笑声,而且绝不仅仅一次。

    刘文扶了扶眼镜,那双虾米眼眨了眨:“老大,你最近是不是有喜事啊?要不你就是••••••恋爱了?”

    艾友身体突然一僵,眼神瞬间就变得犀利,冷冷地斥道:“小心你的舌头,如果让我再听到这样的话,拳头可不认识朋友,我会让你成为哑巴。”

    刘文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搭理他。

    刘文的话使艾友有点恼怒,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

    那个小丫头的一颦一笑最近老是在自己的面前晃荡,每天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趴在窗口,往下看,直到看到那个小身影从宿舍楼走出来,才赶紧拿起书包,飞奔下楼。

    米一晴就像一只冲出牢笼的小鸟,沐浴在朝阳的霞光中,快乐地唱着歌。偶尔会捡起一片柳叶,放到嘴边,动听的旋律就会悠扬地在晨曦中飘荡。

    艾友这时候总是悄悄地跟在后面,看着前面那个欢蹦乱跳的身影,他的心也会随着她一蹦一蹦的。

    坐在教室里,他总是发呆地注视着前面那个聚精会神听课的小身影,就连她不经意的用小手挠了挠头发,他都会莫名的心动。

    下课了,他会故意走到她的面前,放慢脚步,就为了闻到她身上那特有的体香,每当看到她那因害怕,低下头,害羞恐惧的神情,艾友的心就特别的快乐。

    他特别渴望中午,看着她做贼一样打饭的神情,他就想笑,看着她慌里慌张地坐在自己的身边吃饭,时而还忐忑的环顾一下四周,他就会心跳加快,真有把她搂在怀里的冲动。

    那个小丫头就是他快乐的根源,作弄她,看她紧张,看她生气,已经成了艾友生活的全部。

    难道自己真是爱上了那个小丫头吗?艾友恼怒地问自己。

    什么叫爱呢?这个世界上,自己除了妈妈,根本不可能爱上第二个女人,女人是什么,是供男人发泄玩乐的工具,这个道理,自己很早就明白了。

    那个可怜的小丫头算什么?最多她也是供自己消遣玩乐的工具。

    一想到这些,艾友那狂躁的心就会变得阴冷,本来还含有笑意的双眸却充满了冰冷的寒霜。

    是的,她是自己的玩具,一想到今晚,自己将和她单独相处,艾友的心突然又充满了期待。

    七点钟,艾友准时来到了电影院的门口。

    周末看电影的人还真多,大部分是成双成对的年轻人。看着他们亲亲热热的样子,艾友不屑地“哼”了一声。

    电影已经开演了,电影院外面已经没有了观众。

    艾友颀长的身影在路灯下显得孤单,寂寞。他在电影院门口焦躁地走来走去,不知走了多少个来回。

    那个小丫头还没出现,艾友的脸变得铁青,这丫头居然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放我艾友的鸽子,看来她还真是活腻了。

    艾友愤恨地撕碎了电影票,还不解恨,正好一只小狗从他面前经过,他上去一脚,小狗惨叫一声,直挺挺地趴在地上,翻了翻眼睛,瞪着艾友没气了。

    艾友可不管这些,他大步向学校方向走去,脸上青筋暴起,那双眼,沉得看不见底,闪着杀气。

    学校的拐角处,有一棵一百年的老柳树,树干要三个成年男人拉着手才能围拢过来。遮天蔽日的树冠挡住了晕黄的路灯。

    艾友从柳树下经过,听到树后有人在抽泣,声音痛苦而压抑。

    艾友愣愣地停下来,那个啜泣的声音是那样熟悉,他顺着声音看去,一个熟悉的小身影正伏在一个男人的胸口,肩膀颤抖着,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只见他紧紧搂着那哆嗦的小身躯,轻声安慰着。

    艾友犹如干柴遇烈火,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