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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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一晴站在公交车的站点上,不安的来回走动。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等车的人特别多。

    远远的开来了一辆公交车,车还没到站点,等车的人就黑压压的向车涌去。

    “不要挤了,车上没地方了,等下辆车!”公交司机的大嗓门简直就有六十分贝。

    等车的人可不管这个,他们根本就不听司机的指挥,你扒着我,我推着你,依然拼劲力气往车门涌去。

    米一晴被人群被动的夹着,试图挤进公交车。她的旁边有一个连走路都哆哆嗦嗦的大爷,他紧紧拉住了米一晴的胳膊。

    “大爷,您先上!”米一晴柔弱的身体往旁边挤了挤,试图给这位大爷让出一条通路。

    “上不上,不上滚一边去!”后面的人不耐烦的推了一下米一晴,大声骂了起来。

    米一晴脸一红,还没来得及解释,整个人就被挤出了队伍。

    她无奈的站在队伍的后面,看着满脸焦急,情绪激动,仍然拼尽全力,往上拥挤的人群,心里突然感到莫名的悲哀。

    公交车的大门终于关上了,有没有挤上车的,愤恨的敲着车门,嘴里骂咧咧的,还是无可奈何的退了下来。

    车子扬长而去,站台上的人又陷入了等车的焦虑中,偶尔夹杂着几声令人难堪的骂声。

    天已经黑了下来,米一晴决定走到青年公园门口,那里到郊区的车比较多。

    路灯初上,华丽而炫目。

    通往青年公园的路比较偏僻,道两边种着高大的梧桐树,茂密的枝叶把道路遮挡得严严实实,这里远离闹市区,只有快速飞驰而过的轿车和公交车,行人比较稀少。

    起风了,落下的叶子被大风刮了起来,在空中无助的打着旋,最后飘落下来。

    昏黄的路灯下,米一晴的身影有点孤单和落寞。她抱紧了肩膀,用手搓了搓有点发凉的胳膊,加快了脚步。

    一个身材看起来非常壮实的男人迎面走来,他戴着一副深深的墨镜,只看得见右脸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黑色的风衣在风中飘舞,两只手紧紧插在了衣袋里,在这寂静的夜里,让人心惊胆战。

    米一晴的心突然颤抖,她赶紧低头,屏住呼吸,加快脚步,希望赶紧躲开他。

    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米一晴的心跳已经到了极限,她恨不得长着双翅,从他的头上飞过去。

    两个人终于碰到了一起,米一晴想要从他的身边绕过去。

    男人一把抓住米一晴的胳膊,往自己的怀里一带。

    “别动!”一把尖利的匕首瞬间顶在米一晴的小腹上。

    “不许说话,否则我立马杀了你!”男人一只胳膊圈住了米一晴瑟瑟发抖的身体,在外人看来,两个人就像是一对情侣,正紧紧依偎着。

    “你想干什么?”米一晴脸色煞白,现在自己就是人家菜板上的肉,随便任他宰割。

    “米一晴小姐,是吧?有人请你!”

    男人不容她挣扎,扣紧她的身体带着他向路的拐角处走去。

    米一晴吃惊的发现,这的路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坏掉了,四周黑压压的,有一辆黑色的车正停在路边,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清楚。

    “进去。”男人一把拉开了车门,把米一晴推了进去,迅速的关上车门。

    车里没开灯,很暗。

    米一晴适应了半天,才发现车的前排副驾驶的座位上坐着一个男人,肩很宽,也是一身黑色的衣服,带着墨镜,头发有点短,是那种贴着头皮的短寸。

    “你想干什么?”米一晴惊恐的问道。

    “米小姐,不要惊慌,我没有恶意,而且我是来帮助你的。”男人也不回头,可是声音却是标准的男中音,听声音应该是四五十岁的年纪。

    “你来帮助我?就是以这种绑架的形式?”米一晴厉声问道。

    “米小姐,果然不是一般人,面对这样的场合居然还能临危不惧,佩服,佩服!”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的旁边有一份文件夹,那上面有明天竞聘笔试的题目,我此次的目的,就是让你考上总裁的贴身秘书。米小姐,是不是很感激我啊?”男人也不回头,大墨镜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只是他的那个高鼻梁看起来有点突兀。

    “我考上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总裁的贴身秘书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这个人用得着这样大动干戈的吗?

    “你要记住,你这次能考上是我的帮忙,所以,你要对我的话言听计从。”男人的声音有点低,但是却透着狠狠的胁迫。

    “如果我不从呢?”米一晴的火气一下子就冒了上来。

    “你没有理由说不,米小姐,既然我能找到你,那你的情况我也是了如指掌。”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米一晴的身体一哆嗦。

    “不干什么,只是想要帮你!”男人依然一副冷冷的神情。

    “你一定确信我就能考得上吗?这次竞争的压力很大,比我强的人有都是,凭什么,你偏偏找到我?”

    “米小姐,我就实话实说了吧,只有你没有任何背景,而且,欧阳烈天看起来对你很有兴趣,哈哈,那个家伙居然喜欢这样的乡下妹,看来,他的口味还真是和他的爸爸一模一样啊!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男人突然狂笑起来。

    “你认识我们的总裁?”米一晴心一惊,看来这个人是冲欧阳烈天来的。

    “米小姐,你问多了!”男人的声音突然又冷了下来。

    “告诉你,我不会伤害欧阳总裁的!”米一晴脱口而出,虽然心底里讨厌欧阳烈天,可是如果真要自己伤害他,米一晴的心底就会隐隐发痛。

    “米小姐,可能是爱上他了吧,告诉你,他在美国有未婚妻,而且他还有一个情人,是当今的玉女明星,而你最终只是他的玩弄的玩具而已。”男人嘲讽的说道。

    “他爱上谁和我没有关系,而且告诉你,我不会爱上他的,永远都不会!我和他只是纯粹的上下级的关系,他的私生活我一点不感兴趣,还有,明天的竞聘我会一定参加的,而且我会尽全力争取的,但是那不是因为你今天威胁了我,而是因为我自己。”米一晴情绪有点激动。

    “啊?”男人身体抖动了一下,迟疑了半响,没有说话。

    “放我出去!”米一晴愤怒的拍打着车门。

    “米小姐,不要装清高了,你拼尽全力竞聘总裁的贴身秘书,难道不是为钱吗?如果不是为钱,那就是想尽办法嫁人豪门,想要丑小鸭变成白天鹅吧?”

    “钱能买来亲情吗?钱能买来自尊吗?先生,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来历,可是请你尊重我!”

    “不错,看来这次淑仪一定是遇到对手了,好,米小姐,看来你真是很有潜力啊,这次我真是没有选错人。”男人的话语突然愉悦起来。

    “淑仪?”米一晴好像听到过这个人的名字。

    “我今天也就不瞒你了,欧阳烈天有一个心爱的情人,名字叫淑仪,当红的玉女明星,米小姐,我给你的第二个任务就是把淑仪从欧阳烈天的心底里连根拔掉!叫她永世不得翻身!”男人突然恶狠狠的说道。

    “先生,请您注意您的措辞,我何时答应过要帮你的?”米一晴的心一惊,看来这个人的来头还真是不小,居然和总裁的情人都有过节。

    “米小姐,我想你的父亲现在还在敬老院吧,还有你的弟弟在监狱里,欧阳烈天能胁迫你,我也能!”

    “啊!”米一晴恐惧的张大了嘴,这个家伙居然把自己调查得一清二楚,他比欧阳烈天还要恐怖。

    “不许伤害我的家人!”米一晴尖叫起来。

    “米小姐,情绪不要激动,我怎舍得伤害你的家人呢,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但不会伤害你的家人,还要把他们保护起来,让欧阳烈天就连他们的一个手指头都碰不到。怎么样,米小姐,条件够优厚的吧?”男人得意的狂笑起来。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米一晴听着他那狂笑声毛骨悚然。

    “很简单,第一,你必须考上总裁的贴身秘书,即使你考不上,也不要让丽莎胜出,你的目标只有一个,打败丽莎。第二,你想尽办法勾引他,让他彻底的爱上你。就这样简单。”

    怎么又和丽莎联系起来了?米一晴的心一下子乱了套,理不清头绪了。

    “我还是听不明白!”米一晴皱着眉头。

    “你不需要明白,按我说的做就行了。”

    “我不能保证明天一定会战胜丽莎,而且我也不会勾引总裁。”米一晴一下子摊牌了。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可就不能保证你的家人的安全了。”

    “你在威胁我吗?告诉你,我米一晴连死都不怕,就更不怕威胁了!”

    “不错,是个有骨气的女孩,我很欣赏你,如果把你送给欧阳烈天那个魔王,还真是便宜他了,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呢!”男人突然奸笑起来。

    “米小姐,我也不难为你,记住我今天的话,把那个文件夹里面的题都背会了,进面试应该是不成问题的,至于面试的问题,你就不要操心了,我会协助你的!至于你和欧阳烈天之间的发展,我还是满怀期待的,看来这次,那个家伙是在劫难逃啊!”男人突然冷笑道。

    “是这里面的题吗?”米一晴拿起后座上的一个文件夹。

    男人透过车后镜看着米一晴拿起那个文件,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米一晴也不说话,拿出文件,“咔嚓,咔嚓”几下就把里面的文件撕得粉碎,然后往上一扔,碎片如雪花般飘落了一车厢。

    “你干什么?”男人惊慌的从副驾驶的位置上跳了起来,脑袋一下子磕到了车子的顶部。他“啊呀!”一声,痛苦的捂着脑袋。

    “总裁,你怎么了?”外面站着的刀疤脸的男人一下子拉开了车门,紧张的问道。

    “滚开!”男人一把推开刀疤脸,“砰”的一下关上了车门。

    “看来你也是不可一世的总裁,我不知道你和欧阳烈天之间有什么过节,但是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我的主意,还有不要威胁我的家人,否则我米一晴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放我下车!明天我一定会参加考试的,但是是凭借自己的本事,而不是靠着你的力量!而且,我一定会考上的!”

    “既然米小姐有那个决心,我也就不难为你啊!恭贺你明天旗开得胜!”男人一把打开车门的锁。

    “米小姐,我们后会有期!记住你说的话,我还会再来找你的!”

    米一晴一把拉开车门,刀疤脸看了她一眼,拉开车门,钻进车里,车子扬长而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