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皇后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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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江映篱不知,她哪怕是乖乖站着不动,该来的麻烦,也还是会来的。

    皇后娘娘正坐在宫里和一众妃子聊着天,“今夏防暑的赏赐快要下来了,各宫都紧着时间去领,莫要去晚了,辜负了皇上的一片心意。”

    众妃子起身致谢,这时皇后身边的贴身丫鬟快步地走了进来,凑到皇后耳边嘀咕了几句,皇后便笑了笑,“好了,说了这会子话本宫也累了,今天就先散了吧。”

    待房内只剩下皇后及其丫鬟之后,皇后方才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可是真的?现在她身边没什么人?”

    “是呢!听说她没能进去在外面一个人侯着呢!”

    皇后挑了挑眉,这位江小姐,要见她一面可当真是不容易啊。

    “去把她请来,就说我叫她来有话要说,对了,不用你去,随便找个太监就行。”

    江映篱继续张望着殿内,突然,身后似乎有人在说话。

    “江小姐,皇后娘娘请您去一趟。”

    江映篱转过身惊讶地很,忍不住打量起面前的太监,反问道:“现在嘛?”

    太监点头,面露出了点点不耐,声音更是尖锐了一些:“江小姐,我们娘娘听说您进宫了,想顺道请您去一趟,娘娘有话要说,不知江小姐是否方便。”

    方不方便不是都要去吗?这根本就是强请,此刻候夫人在殿内,皇后娘娘定是知道的,她若是不去岂不是抗旨不遵吗?那日皇后未见到自己,今日又怎会放过呢?

    根本别无选择的她,哪怕明知前面有坑,她也不得不去跳,还得要是面带微笑:“皇后娘娘召见是臣女的福分,那就麻烦公公带路。”

    皇后娘娘的寝殿自然是在宫里极好的位置,她随着公公一前一后地走了许久才到达,从门口看过去,一切都那样华丽,只是她不敢多抬头看,只能任由公公带着进了一间屋子。

    “江小姐请在这里侯着,待会皇后娘娘自然会召见小姐。”随后太监拿出了一个软垫,也不说话,就直接放在了江映篱面前,还扫了她一眼。

    江映篱只得走过去跪在了那里。

    身后,太监见状,眸底闪过一丝精光,方才笑着离开了。

    她跪在桌前,打量着周边的环境,这间屋子与外面相比倒还算一般了些,只是不知皇后何时才来,她的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皇后慵懒地倚在软榻上,似笑非笑那般:“那江映篱可曾来了?”

    “回娘娘的话,就在侧殿,她倒是很识趣,不待奴才说些什么,便就直接跪在了那里。”

    皇后娘娘摆摆手,嘴角笑意加深:“难得这么有诚心,本宫便就成全她吧。且本宫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丫鬟和公公相视一笑退了出去。

    江映篱不知道自己还要跪到什么时候去,她只感觉膝盖很麻,这间屋子似乎有些冷,她摸了摸胳膊上的衣裳,本以为天气转暖了,今日出门前特意少穿了一件。

    可是皇后娘娘未到,她是断断不敢起来的,她也不敢回头看门口,万一有人守着可就不好了,昔日皇后娘娘能随便赐死啊秋,今日要随便寻个由头料理了自己也并非难事。

    只是不知道侯夫人现在如何了,是否已经看完了六皇子,侯夫人若是出来看不到自己,想必那些侍卫会告知吧!

    想到这里她稍微放心了些。

    估摸着过了一个时辰了,江映篱冻得不停地打着喷嚏,她的双腿快要断了,双脚也已经冰凉到麻木了。

    皇后娘娘怎的还不来?不知道还要等多久,难道宫里的人都是这样吗?

    她内心有些丧气,看来今日自己注定不好过了。

    正想着,一个打扮精致的丫鬟走了进来,她听到脚步声立马跪直了。

    “江小姐,皇后娘娘有请。”

    闻言,江映篱只能咬牙,强撑着站了起来,膝盖上传来尖锐的痛意,也只能硬生生地忍了。

    “江小姐这是怎么了?”皇后眯着眼,看着江映篱身子打颤,却是在明知故问,随后见她当真要倒下的样子,才又笑意盈盈地命丫鬟扶起她。

    “江小姐身子羸弱,还不赶紧赐座?若是在本宫宫殿里出了事,那可怎么好。”

    江映篱感觉自己此刻是在靠着一股意志强撑着,直到坐下来,她才终于觉得轻松了些,此时方才有心力去留意皇后说的话。

    “让皇后娘娘见笑了,臣女实在羞愧得很。”

    皇后娘娘轻轻地喝着茶,面带笑容:“诶,江小姐不必如此拘束,本宫想要见你,不过也是因为久闻你的才名,只可惜了,先前那名叫啊秋的绣娘,据说清明上河图的绣作是出自她的手?本宫倒是觉着……不像啊?”

    皇后的话未完,但意思却十分明显了。

    江映篱忍着膝盖上的难受迅速地又跪了下来,惶恐道:“回禀娘娘,那幅绣品是臣女与啊秋一起完成,只因那日臣女身子不爽,怕给娘娘过了病气,因此只得让啊秋一个人前来,不曾想啊秋冲撞了娘娘,是娘娘宽宏大度才未继续追究下去。”

    皇后娘娘放下茶杯,语速十分缓慢地走了过来,“你说本宫宽宏大度,那你倒是说说,本宫如何宽宏大度了?你应该记得,啊秋顶撞了我,我已将她处死。”

    她倒要看看这个江映篱有多么地伶牙俐齿。

    江映篱浅然一笑,话语恭敬:“啊秋不知好歹,以下犯上,令得娘娘头风发作,本就是死罪,且还得牵累家人。正是因了娘娘宽宏大度,才只处罚了啊秋一人。”

    她知道今日若是说错了一个字,皇后娘娘便会借口处置自己,自己虽不像啊秋那般毫无家世背景可言,可皇后也断断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听她这么答,皇后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簪子,突然拔了下来,轻笑一声。

    江映篱乍闻那声轻笑,竟是头皮发麻。

    谁知皇后娘娘竟将那簪子交给旁侧的宫女,道:“这只簪子我便赏与你,早就听闻安平侯教女有方,今日与江小姐说话,本宫才算见识到了。只是不知道安平侯是否也教你帮着六皇子做事呢?”

    江映篱被她的话吓得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这皇后娘娘竟如此直接,她迅速摇了摇头,双手拱在一起,惶恐道:“臣女不过就是个普通女子,平日只爱弄些花草,又怎能帮的上六皇子呢?况且普天之下,臣女等人都只是皇上的子民罢了!自然都是为了皇上做事。”

    “我不过是随便问问,倒是吓着你了。”皇后再度一笑,接着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没看到江小姐身子不适吗?还不赶紧扶起来?”

    见状,江映篱只得强撑着膝盖上的痛起身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