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宫廷篇 第十七章 另一手的绝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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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着要银子花的白公公,面对着如此吸引的诱惑条件,想也不用多想地摆出一副慷慨就义的严肃表情,咬着牙说:“好,我愿意!来吧!不要因为我的如花美貌而怜惜我……”

    没等他说完,只听到“吐”的一声,另一堆带着银丝的华丽稠状物体准确无误地粘到了他的脸上。听到葱头说:“看到没有?就是这么简单。你来试试!”

    北绝色看了一眼在院子中站得笔直的白公公,有些为难地说:“葱头,这样不太好吧?”

    葱头白了他一眼,说:“废话少说,让你吐就吐!”

    白公公也在下面不满的大声嚷嚷:“就是,你也太啰嗦了,还不麻利点?”真是的,早点吐完早收工,他还要回去睡觉呢,别浪费时间好不好?

    “可是……”北绝色还是为难。

    葱头推了他一把,说:“站好,扎稳马步,挺胸收腹,气运丹田,瞄准目标!吐!”

    眼前这阵势,好象是一定要吐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只要有银子,还怕没有人为你服务?人穷志短口袋没钱还要底气不足的白公公,为了银子,只能放下面子、放下自尊的成为了葱头和北绝色的吐痰练习对象。真是让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啊!

    不过,当事人白公公好象当这练习对象还当得挺开心的,看,他的嘴笑得一直没合拢过,脸上挂着的银丝也没有擦下来,任由那银丝挂着晃来晃去的。对白公公来说,被人往脸上吐口水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没银子花。

    银子,真是一个好东西!

    不算漫长的一夜又过去了。

    昨晚被葱头强逼着练吐痰特技的北绝色,今天一早起床后发现不但嗓子发干发痛,声音还变得有些沙哑了,他不禁怀疑葱头的那种所谓的男子汉训练,是不是故意捉弄自己的。但是,葱头和自己好象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应该也不会这么无聊搞这么多小动作吧?想到这方面,北绝色的心顿时坦然了。然后,很放心地跟在葱头身后,开始又一天的工作了。

    不过,葱头今天有点反常,不但走路的速度比平时快很多,连干活时的速度也比平时提高起码三倍;最奇怪的是,平时只会把所有马桶推给北绝色洗的他,今天竟然不去睡午觉,亲自动手洗起马桶来!

    到了中午,送香房其他的太监陆续回来的时候,葱头和北绝色他们这一组已经把所有的活都干完了。

    葱头拍了一下北绝色的肩膀,说:“赶紧去吃点东西、换件干净的衣服,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见识见识!”

    北绝色好奇地反问:“什么地方?”

    葱头露出神秘的一笑,说:“别多问,到那里就会知道了。”

    葱头所说的那个地方,原来是隐藏在某个偏僻院子里的宫中地下赌场。

    那院子从外面看来是一个已经被荒废了的小院,四周静悄悄的一片荒凉,院子外站着一个鼠头鼠脑的把风小太监。进了那个小院,看到三间并排着的房子,葱头熟门熟路地推开正中房子那扇紧闭着的门,北绝色发现屋里热闹得和院外的荒凉完全不相衬!

    一大群人围拢在屋的正中位置。一眼看过去,这群人大多数是穿着太监服饰的,当中不乏熟悉的脸孔,例如阮氏三雄、唐宋八大家、以及农事院里的一些太监。而在太监的当中,还夹杂着好些宫中侍卫打扮的人。他们都全神贯注地伸长脖子往里望,一些人压着声音喊着“大”或“小”,还有一些小声地念叨什么“至尊”,“天”,“地”。

    北绝色好奇地跟着葱头挤进人群里,原来人群围拢着的是两张赌桌,一张押大小,一张推牌九,两张桌上放满了碎银子和铜板。而将半个身子都挨在压大小那张赌桌上、象是被灵异物体附了身似的从头到脚都在晃来晃去、卖力地摇骰盅的人,正是白公公!

    “小子,”身边的葱头露出奸诈的笑容,“让你见识一下小爷我如何大杀四方!”说完,他径直往前挤去。

    半个时辰后……

    “葱头爷,不脱行不行?”身上只剩下内裤的白公公哀求着。

    “再玩一手!再玩一手!葱头哥,我还有内衣可以脱的!”阮大一抱住葱头的大腿。

    坐在赌桌上的葱头翘着二郎腿,他的身边放了一堆的碎银子,更有一大堆的衣服。而围着赌桌的那群人绝大部分没了上衣,只剩下一身内衣。葱头打了个哈欠,手里拿着一锭银子抛来抛去,带着无奈的表情慢慢地说:“你们都输得只剩下内裤了,身无分文的还拿什么跟我赌?”

    “有赌未为输!葱头,再借我点钱!只要有钱,我就能翻本了!”人群中某人高声说。

    此话一出,马上引来无数的和应。葱头扬眉一笑,说:“那好,把你们的银子和衣服拿回去,我先记着帐!”

    所有人马上齐说:“谢谢葱头!”

    看着得意洋洋地坐在赌桌上记帐的葱头,北绝色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葱头能让别人乐于为他服务、能令那么多人对他恭恭敬敬。原来,大家都欠了他的钱;而他的钱,是用高超的赌技在赌桌上从其他人手里赢过来的。

    一众赌徒拿回了自己的衣服和银子后,新的一轮赌局又热火朝天地开始了。身上没银子、对赌又毫无兴趣的北绝色,决定离开这个地下赌场回农事院休息。本来想和葱头说一声才走的,但见他正赢得兴起,赌桌也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就作罢了。

    从那个偏僻小院回农事院的路比较迂回曲折,不过,已经把今天的活都干完了,闲着没事干,北绝色就放慢脚步的往回走。进宫已经有好些天了,一直累死累活的到今天才有机会放松一下,当然要好好地享受这难得的休闲时刻。

    一边走一边欣赏宫中的风景,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回农事院必经之地——画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