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宫廷篇 第九十一章 皇上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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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皮比牛皮更厚实的宋宫保当然不会被北绝色这点点的冷漠打击到。他一跳跳到北绝色的跟前,用闪电手一把捉过美人的小手,一边摸一边用含情脉脉的目光望着对方,以一贯的既深情又肉麻的语气说:“小北北,我是来拯救你的。”

    北绝色用力地把手抽回来,狠狠地往身上擦了几把,白了他一眼说:“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宋宫保扯过他的手臂,硬逼着他靠到自己的身上,摆出一个手指前方、脚往前踏出一步的姿势,说:“皇上要把你禁锢在这个没有自由没有未来的王宫里,你那个没骨气的大师兄看着你掉进火坑也不伸出援手。我,宋宫保,一个怜花惜玉的堂堂男子汉,又岂可让小北北你如此娇美的鲜花在这种令人窒息的地方凋谢呢?”

    北绝色只觉得一阵阵的恶寒,想也没有多想就顺手一拳往宋宫保的脸挥过去。

    “哎呀”的一声痛叫过后,宋宫保的鼻子挂着两行血丝。他捂着挂彩的鼻子不解地望着远离他而站的北绝色,不解地问:“小北北,我可是要将你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的人,你怎可如此对我?”

    对着宋宫保这种人才想不抓狂都很有难度。北绝色瞪了他一眼,用力地吐出一个字:“滚!”

    “小北北……”宋宫保继续死缠着。

    三个字:“给我滚!”

    “小北北。”这次是媚眼狂抛。

    北绝色再次败在宋宫保的手上了。好,变态惹不起,躲还不行吗?在他决定无视宋宫保的存在、到外面吹吹风的时候,大师兄推门进来了。

    仇人见面份外眼红。没有多余的废话,门猛地被关上,两人拔出武器又一次开打了。

    北绝色无力扶墙,继续用坚定的步伐往外走去。在他准备推门而出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奴才拜见皇上。”

    这句话象是一句神奇的魔咒,立刻停止了宋宫保和东无敌两人的撕杀。然后,宋宫保用闪电般的速度收回菜刀的同时,往窗外一跳,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东无敌在宋宫保闪人的同时也把剑插回剑鞘,快速地整理好在打斗中弄乱了的头发和衣服。只需要从一数到五的时间内,他已经成功地变回那个魅力非凡的寒冰脸大哥哥,若无其事地在一边站得笔挺的。

    北绝色被两人的敏捷身手深深地折服,快挨到门上的手都忘了收回来。见他愣在那里把路挡着的,朱翊钧开玩笑地说:“怎么?特意把门给堵着是不是不欢迎朕进来?”

    北绝色这才回过神来退到一边让朱翊钧走进屋里来。

    “小北,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朱翊钧明知故问。

    北绝色搬过一张櫈子,用力地放到朱翊钧的跟前,坐下,很认真地说:“皇上,奴才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以出去了吧?”

    朱翊钧挤眉弄眼地说:“你这是在求我?”

    看到他那种讨厌的表情,北绝色的脸色不由地一沉。不过,这一次不需要他说什么,东无敌已经漂移过来,很酷地甩出一句:“不是求,是合理要求。”说话的同时,还不忘向朱翊钧抛过一记白眼。

    朱翊钧坐直了身子,干咳一声把目光移向别处不敢直视东无敌,讪笑一声说:“听起来的确是,是很合理。”他转望着北绝色,“但是,小北你的伤只是‘好得差不多’,那就是没有痊愈,没有痊愈的话,依朕之见……”

    “皇上有何高见?”东无敌很不给面子地打断了他的话。

    感觉到侍卫大哥哥的气场在片刻强劲了不少,朱翊钧咽了咽口水偷瞄了一眼东无敌,不敢马上答话。他想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地陪笑说:“其实,朕看小北的伤应该也是快痊愈的了。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小北你明天起就开始恢复正常的工作,回朕的寝宫里当值伺寝……”

    “什么?伺寝?!”东无敌反应很大的叫起来,凶狠的目光直逼朱翊钧。

    朱翊钧连忙站起来摇头摆手地解释说:“别,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小北他只是负责守夜和跟前跟后地递递茶水等轻活,其他的事情是不用他去做的。”

    见到东无敌还在用不信任的目光盯着自己,又赶紧补充说:“如果东大侠你放心不下的,你也可以跟着来的。不过,为了不让外人怀疑,朕会对外宣布你是新调遣过来的近身侍卫,那样你就可以在朕的寝宫里自由出入。这个提议大侠你觉得怎样?

    这样的话,北绝色就不用再被变相软禁,更可以在皇帝上朝后自由活动。所剩的时间不是那么多,得要快一点把没做完的事情完成。

    “皇上英明!”各有自己想法的东无敌和北绝色不约而同地同意朱翊钧这个提议,更发自内心的异口同声地喊出了这句例行的恭维专用句。

    烛光摇拽、一片死寂的屋里,洛贵人将屋里所有的人赶了出去,孤独地坐在床沿上,双目空洞地望着屋顶发呆。

    忽然,烛光忽明忽暗了一下,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站到了洛贵人的跟前。受惊的洛贵人望那人看去,顿时激动地站起来一把抓紧那人的衣袖说:“现在该怎么办?他又回到皇上的身边了!你不是说要帮我赶走他的吗?你快想办法啊!”

    面具人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柔声地安慰她说:“冷静点。我现在不是来帮你了吗?”

    “你想到办法了?”洛贵人的手抓得更紧,象是要捉住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面具人神秘地一笑,说:“依我在暗地里的观测,只是皇上对那小太监一厢情愿罢了。如果,能让皇上知道他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更让他知道那小太监其实心里早就另有所属,你说皇上还会为一个根本不把心放在自己身上的人花心思吗?只要皇上不再把目光放在那小太监的身上,还怕皇上看不到你对他的一片深情吗?”

    洛贵人把手松开,沉吟了好一会才迟疑地问:“但是,他只是个太监,就算他的心中另有所属也不会弄不出什么乱子来的,皇上会在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