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宫廷篇 第九十五章 惩罚你,绣腰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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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翊钧站在一边插不上话来,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完全被北绝色和宫静公主忽略了、排挤了。被那不断地上涌的醋酸折腾着,朱翊钧很想拿起那个布架就往池里扔去,更是很想把那个和他的小北有说有笑还私下送定情荷包的皇妹也推进池里去!但碍于现场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不能做出有损皇帝光辉形象的举动来,更不能让一直有意无意地看轻他的东无敌看笑话。于是,他最终还是压制住内心的冲动,看似很有风度、笑得真诚地大赞了一番宫静公主的高超绣花技巧。

    虽然,朱翊钧在众人的面前很好地演绎出了一个大度的皇帝的形象,但,一回到乾清宫后,他就扔掉了身上的羊皮变回那只小气又没风度的恶狼。

    打发了张诚去引开东无敌后,他把北绝色召进了寝宫里。

    朱翊钧皮笑肉不笑的问:“小北啊,朕听说你的绣花技术是整个皇宫里最好的。”

    “皇上为何有此一问?”北绝色的心里隐隐觉得无良皇帝这问题问得不安好心,他只得小心翼翼地应答。

    “没什么。”朱翊钧笑得过份灿烂地直视着他,“小北,朕命你亲手为朕绣一条腰带,给你三天来完成。”

    不给时间北绝色反应过来,朱翊钧又说:“不能让任何人帮你绣,如果朕知道你找人帮忙,又或者三天后朕还没有看到腰带的话,你就不要再去教公主绣花了。”他向北绝色逼近,脸上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是对你不遵守诺言的惩罚!”

    “惩罚?我什么时候不遵守诺言了?”北绝色已经记不起之前朱翊钧求他答应的事情了。

    果然,他从来不把自己放在心上。意识到这一点,朱翊钧的心狠狠地抽痛了几下,他很想发火,但看到北绝色正用一副无辜且迷惘的表情望着自己,肚里的怒火化成了一腔的抑郁。他拿起了一边放着的一个大布包,挤出一丝笑容扔给了北绝色,说:“里面全是你应该需要的东西,拿去!哦,对了,那腰带上就绣双龙吐珠。还有,腰带的边上就绣些包边的金丝云纹吧。”说罢,他把手挥了挥,“没你的事了,退下吧。”

    见北绝色还楞在原地想开口说些什么,朱翊钧露出邪恶的一笑,靠近,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勾起他的下巴,说:“平时不是跑得老快的吗?怎么今天让你退都不退?美人儿,你是不是忽然发现朕的长得太帅太值得去爱,舍不得离开想跟朕好好地联络感情?”

    “谁会这么想不开的跟你联络感情?省省吧!”北绝色一副快要吐出来的模样,很不客气地拍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转身就往外跑。

    回到住处后北绝色把朱翊钧给的布包放到桌上打开来,见到里面有好几块不同颜色的布,还有好些不同颜色的线,其中最多的是金色的丝线。

    搞不清皇帝抽了什么风的北绝色长叹了一声,无奈地从布包里挑出了一块浅黄色的布铺到了床上比划起来。

    东无敌一推门进来就看到北绝色在一手拿尺,一手拿剪的在量着一块布,不禁有些好奇地问:“师弟,你在准备送给公主的礼物?”

    北绝色摇了摇头,说:“是皇上突然下了命令让我在三天内给他绣一条腰带。如果我三天内绣不好又或找人帮忙的话,他就不再让我去教公主绣花。”

    东无敌不屑地说:“不用理他。偏不要给他绣,看他三天后敢对你怎样。有大师兄我在,不会让他欺负你的。”

    “算了。”北绝色朝东无敌笑了一笑,“反正我也快离开王宫了。虽然皇上不是什么好人,但他总算是帮我过几次的,给他绣一条腰带就算是留给他的礼物好了。”

    东无敌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把双脚搁到桌上说:“随便你,只要在约定的时间跟我走就行了。”

    北绝色的动作僵了一僵,过了片刻,低下头轻声说:“我知道。”

    他知道,自从立下约定那天起,他就一直在计算着日子。现在离约定的那一天,还有十八天。他暗暗地捏住一直藏在衣袖里的手帕,那条手帕上绣了静儿最喜欢的凤仙花,很久前就绣好了却一直不敢送出去,因为他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借口说服自己把那手帕送出去。不过,现在找到了,就在静儿生辰的那一天送给她当礼物吧。

    风平浪静的一天又过去。

    夜已深,人已静。

    白天导演了一场好戏收到了预期效果、还有意外收获的洛贵人的心情很好,好得她躺在床上迟迟无法入睡。

    那个用来栽赃的荷包起到了很好的挑拨效果,画亭中北绝色和宫静公主更有出乎她意料的表演来刺激了皇上,真是天助她也!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想笑。

    忽然,黑暗中一点似有还无的烛光自角落中亮起,那烛光从那个角落流星般的闪到洛贵人的床前,猛地变得光亮。在烛光的映照下,那个面具散着魔魅的光芒。

    看到来人洛贵人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掩饰不住喜悦地说:“你终于来了!”

    面具人轻声问:“计划进行得还顺利吧?”

    洛贵人说:“还算顺利。”接着,她把自己这些天来所做的事情、皇帝的表现一一向面具人详细道来。

    面具人听完后,说:“做得好!事情发展得比我想象中还要顺利,现在是给你指示的时候了。”

    一听到“指示”二字,洛贵人顿觉精神一振,心情也激动起来。

    面具人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塞到她的手里说:“这一包是迷药。”

    “迷药?”洛贵人不解地望着面具人。

    面具人勾了勾指头,说:“把耳朵附过来。”

    洛贵人依言把耳朵靠了过去,面具人在她的耳边如此这般的悄语了好一会。

    最后,面具人直了直腰,问:“明白了吗?”

    洛贵人看着面具人迟疑地问:“这样,这样,真的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