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宫廷篇 第一百零二章 爱到尽头化成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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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奈地再次张开双眼望向那张近在眼前的脸。那张不带任何表情的脸让他害怕,让北绝色想逃,但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了害怕的理由,没有了逃跑的勇气,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强迫自己去讨眼前的这个男人的欢心。于是,他违背良心地对朱翊钧展现出一个僵硬的讨好笑容。

    “不准笑!”另一个耳光扇到了另一边的脸上。

    这种笑容让朱翊钧莫名地恼火。他按住北绝色的脸狠狠地吻他,毫不留情地咬破了他的嘴唇,用力地吸着他唇上冒出来的血,然后,带着满嘴咸咸的血腥味道慢慢地吻下去,没有半点怜惜地在他的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带血的牙印。

    北绝色睁着一双暗藏着泪的眼睛,躺在床上既不敢动也不敢发出半点的声音,暗自咬紧牙关忍受朱翊钧对他所做的一切。

    嘴上沾满了血的朱翊钧从北绝色的身上爬起来,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脱掉。北绝色将双眼闭上,朱翊钧这一次没有强迫他张开眼睛,他把身上所有的累赘全扔到地上后,伸手去扯掉北绝色身上最后一件遮体的衣物。

    在身体没有任何遮掩地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那一瞬间,北绝色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成拳;随后朱翊钧又一次的靠近让他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的体温,这种没有任何障碍的接触让他没由来地觉得害怕,身体随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把眼睛睁开!”朱翊钧低声地在他的耳边命令说。

    北绝色很不情愿地再次张开眼睛,当他的目光刚触及朱翊钧,就不由自主的有些慌乱有些怕。他移开目光把头转到一边,朱翊钧却把手深深地插进他的头发里,抓住他的头发用力地往后拉,让他的头不得不转回来,目光也不得不再次落到朱翊钧的身上。

    看到他唇上未干的血痕,感觉到他的身体因为害怕而在微微地颤抖,朱翊钧在那么的一刻有那么一点的心软,但一想到他和公主背着自己所做的事情,心也在那么的一瞬间被冰封了起来,变得冷酷无情。

    更用力地扯住他的头发,仰起他的脸吻上他的唇。这一次不是咬,是粗暴地索取他的吻,还有他的身体。没有任何的温存,没有半分的柔情蜜意,此刻,只是将背叛了自己的他当成了一件泄愤的工具。

    那突如其来的痛让北绝色忍不住叫出声来,但他的嘴被牢牢地堵住,所有的喊声到最后都变成了含糊不清的杂乱音节。他下意识地想要推开朱翊钧,但被紧紧地抱住无法动弹,只能被动地接受那没有丝毫怜惜的粗暴对待;朱翊钧报复似地折磨着他,那种粗暴的惩罚让撕裂的痛感一次比一次强烈,因为痛疼而不断地冒出来的冷汗,更让贴在床上的伤痕累累的后背象被火烧一样。承受着各个地方传来的强烈痛楚但又无法去挣扎,浑身被汗水打湿了的北绝色深深地体会到什么叫“痛不欲生”。

    意志被各种痛楚侵蚀着,痛到了尽头,神智开始模糊,承受力已经到了极限的身体也开始觉得麻木。痛到没有了感觉的北绝色此刻连喊出声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神情呆滞、目光散涣地看着朱翊钧折磨那具象是已经不属于自己的身体,就象是在看一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只是,这出闹剧并不好看。

    如同没有知觉的木偶一般的北绝色不知道这出闹剧上演了多久,他睁着无神的双眼,一滴泪缓缓地流了出来,顺着他的脸庞滑落。不明白,身体明明早就不觉得痛了,为何还会有泪水流出来?

    一场以泄愤报复为目的的闹剧终于完结。

    报复过后的朱翊钧情绪慢慢平稳下来,他伸手去将身边人的脸扳过来,看到他脸上残留的泪痕,还有那呆滞的神情和散涣的目光。本来已经被冰封的心,本来已经硬了下来的心肠,在看到如此模样的他的那一刻顿时软化了下来。虽然是很恼他背叛自己,但又不忍心看到这样的一个他。

    朱翊钧暗叹了一声,从他的身上下来,跳下床穿上衣服,回身放下布帐把床牢牢地遮住后才向外高喊一声:“张诚!”

    张诚匆忙地推门而进,跪到了跟前:“皇上有何吩咐?”

    “传朕御旨,宫静公主联姻一事暂且搁下,容后再议。”

    待张诚领旨出去后,朱翊钧命人送来了一盆清水。他撩开布帐坐到床沿上,用拧得很干的布一点点地擦去北绝色额上的汗水和脸上的泪痕,一边擦一边说:“你听到了,朕已经不让她去鞑坦联姻。这一次朕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但你以后不准再去见她。”

    一直象是没有知觉的北绝色听到他这句话,目光依旧散涣,但那原本呆滞的脸上竟绽放出一个迷人的笑容,很温顺地说:“不见。”

    他这种顺从的反应让朱翊钧手上的动作不由地停了一停。

    拨开粘在他脸上的几缕乱发,朱翊钧接着说:“以后没有朕的准许,不得离开朕。”

    “不离。”笑容还是那样的迷人,回答得还是那么的温顺。

    朱翊钧的手指从他带着血痕的嘴唇上划过,又说:“除了朕,以后不准对别人笑!”

    “不笑。”北绝色那双没有了焦距的眼睛象是在望着朱翊钧,笑得更深。

    “不准再笑!”面对着忽然没有了刺、变得温顺听话的北绝色,朱翊钧觉得很不习惯,还有些莫名的烦躁。

    “好。”回答他的是很干脆的一个字,还有那迷人的笑容。

    朱翊钧捉住了他的肩膀,用力的晃了晃,问:“小北,你这是怎么了?”

    北绝色没有回答他,只是用一双没有了神采的眼睛定定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

    朱翊钧触到北绝色的肩膀的双手感觉不到一个活人该有的体温,手心传来的是一片冰凉的触感。目光不经意地触及他背后垫着的被子上现出鲜红的血迹,连忙将他的身体翻过来,那张被子竟已经被染出了大片的殷红,他背上的伤口在刚才的那一场折磨中全部裂开,血还在不停地渗出来;将他的身体翻过来后更发现除了那张血被外,那一床被汗水弄湿了的锦垫也早被混着浊物的血弄得污秽不堪。

    这一切,都是刚才肆意施虐后所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