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身世篇 第七章 我和他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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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姑娘,小生是为了救回生命中最重要、最爱的那个人的性命,才不不远千里特意前来找姑娘你的。”宋宫保直了直身子,做出了一个自认很风度翩翩的姿势在医小绯面前显摆。

    医小绯冷扫了他一眼,转而伸手一把揪住葱头的耳朵,很不满地问:“小聪,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一个怪里怪气的猪朋狗友?”

    葱头忍着痛连忙澄清说:“别听他胡说,我和这厮不熟,真的!姐,先别管其他的,我这次回来是带了个人来让你救命的!”

    “哦?”医小绯松开手,望向靠在东无敌的背上睡不省人事的北绝色,“可就是他?”

    东无敌点了点头说:“没错。他是我的师弟,当年那个中了九天玄冰的婴儿。”

    医小绯的脸色一变,说:“跟我来!”

    医小绯转身骑到野猪上,她也不管其他人能不能跟上,用力地往猪屁股上一拍,野猪立刻往前猛冲。

    其他三人没有怠慢的连忙施展轻功跟上去。

    追在医小绯的身后,跃过小河踏过大片的荒草地穿过杏林,出了杏林往北走没有没多久,就看到前面出现一条两边种着针叶青松的小路,小路的尽头是一排青砖屋。

    篱笆墙在屋前围出了一个大大的前院,院中种着稀疏的几棵翠竹,摆放着好些的晒药竹架。医小绯骑着野猪直冲进院里才停下来,吓得一群正在竹下悠转的鸡乱跳乱窜。趴在屋前晒着太阳的一只黄狗只是懒懒地抬眼看了一下医小绯,看了一下跟在她身后的几个人,便淡定地合上眼睛继续去享受阳光。

    医小绯把背上的大竹篮随手扔到院子里,推开屋门先走了进去。屋门一开,一股强烈的药材味马上扑鼻而来。

    进到屋里,给人第一个感觉就是乱。只见迎面而来的是一个起码三米高的百子柜,其他三面则放了几个堆满了草药或瓶瓶罐罐的大木架;一张放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和一把大铡刀的方桌放在厅中间,桌下塞着好些箩筐之类的物品;一张简陋的竹床和几张原色的木櫈放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

    待其他人都进屋后,医小绯从木架上扯出一块布随便地拍了拍竹床上的灰尘,对东无敌说:“把他放到上面去。”

    东无敌依言把北绝色从背上解下来,小心地放到竹床上去。

    医小绯拖过一张櫈子坐到床边。她摸了摸北绝色的额头,翻了翻他的眼皮,最后才为他把脉。把了好一会的脉,她一下子站起来动作迅速地解开北绝色的腰带,脱下他的上衣,认真的观察他手臂上的黑斑。医小绯的表情越来越严肃,她全神贯注地看着那块黑斑,不时的轻轻地皱眉。

    等了好一会都不见她说话,东无敌忍不住问:“医姑娘,我的师弟还有救吗?”

    宋宫保也挤过来说:“医姑娘,你一定有办法救小北北的,是不是?”

    医小绯没有回答两人的话,她拉好北绝色的上衣,站直身子转身往百子柜走过去。她拿起一个瓦罐,搬出一架长梯子在百子柜前爬上爬下的,打开一个又一个的药柜,从里面拿出好些不同的药材、粉末、晶块放进瓦罐中。待她把所需要的药都放进了罐里后,从梯子上爬下来钻到大方桌下捣鼓好一会,站起来把一个装了半碗暗红色粉末的碗放到桌上,拉过手臂上缠着的那条青蛇扳开蛇嘴挤了一些液体滴进碗里,拿过一根小棍将那粉末跟那蛇液搅拌了几下,然后端着碗走到葱头的面前,说:“小聪,带各位客人到客房里安置好后就为他施针。照平时的方法施针就行,施完针后把这药粉一半涂到他的身上,一半和水给他服用。”

    葱头接过碗说:“明白。”

    东无敌急急地问:“医姑娘,是不是这样做就能解掉师弟身上的毒?”

    医小绯答得干脆利落:“不是。”

    “那……”

    东无敌还想说些什么,医小绯却已经转过身去并说了一句完全搭不上边的话:“是时候准备晚膳了。”

    身后,葱头在喊:“东大叔,宋宫保,客房在这一边,你们跟我来吧!”

    见状,东无敌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抱起北绝色跟在葱头的身后往客房走去。

    在去客房的路上,宋宫保一下拽过葱头很三八地问:“你说的‘比瘟疫还要厉害上百倍,是世上最可怕的毒药,比洪水猛兽更凶猛’的‘那个人’,就是你姐?”如果是的话,那形容可真是最贴切不过了。

    葱头紧张地往后看一眼,确定没有看到医小绯的身影后,一把推开宋宫保的手,板着脸咬牙切齿地说:“过去的事别再提,尤其是不要在我姐的面前提起!你敢提半只字的我就和你绝交!”

    见葱头的表情过分认真,宋宫保很识时势地变化话题,转而紧跟在他的身后用很不满的语气说:“葱头,原来你早就认识东无敌!你以前还骗我你和他是在武林大会上才认识的!

    葱头白了他一眼,说:“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我爹只说过十几年前有个绣花高手带了个身中九天玄冰?毒的婴儿来求救,并没有说当时还有其他人跟着的;再说,当年我才是个两岁不到的小孩子,又怎会记得那个时候见过什么人?”

    宋宫保不依不饶地接着唠叨:“好,这个不跟你算。但是,我们是好朋友好兄弟,你却一直故意隐瞒自己是神医后人这个身份,这个又怎样算?还有还有,刚才我清楚地听到你姐说什么‘一枝花伯伯’的,他是不是就是那个江湖中来无影去无踪、早就成了传奇的‘怪侠一枝花’?你一身怪异的武功是不是就是从怪侠一枝花那里学来的?”

    葱头没有好气回头瞪了宋宫保一眼,问:“你是和我这个人当朋友,还是和我的身世当朋友?”

    宋宫保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当然是和你这个人。”

    “那你还罗唆什么?”葱头懒得再浪费口水,举手往一边指了指,“你就住那个的房间吧,不想缺胳膊断腿或惹上一身无名肿毒的,就给我好好地呆在房间里别乱跑。”

    说罢,把宋宫保晾到一边不再理会,只顾带东无敌到另一家客房安置北绝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