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在福关 第五十章 挑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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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雄,裴奇这一招苍鹰搏兔,纵跃而起的力量非常大,他用了巧劲卸力,否则这广场地面要裂开了。”

    这时,陈孚身旁有一位老生说道。

    陈孚瞥了一眼,这老生十六、七岁的样子,身高五尺半,脸色微黑。

    被唤作祁雄的是一位脸色白皙的老生,祁雄接口道:“是啊,石海,这裴奇的实力已经到铜胎境中期。武者的体魄就是强悍,一连吃了萧永四击,却仍然生龙活虎一般。”

    “虽说裴奇体魄强悍,但是一般上门挑战者都已臻该境界巅峰,他以武者铜胎境中期对战萧永的修道者纯元境巅峰,估计要吃亏。”

    “也是,挑战者是要接受该境界所有修道者或武者的应战,如果没有臻至纯元境巅峰,萧永是不会上门挑战的。如此说来,裴奇毕竟差了几个小境界,虽说比较抗打击,但还是没有胜算。”

    石海和祁雄这两位老生议论了起来。

    “嘭嘭嘭……”

    场中的萧永被裴奇轰得翻飞了出去,摔倒在地。

    “裴奇,好样的!”广场上响起一阵嘈杂的喊声。

    祁雄嗤笑一声:“想不到这萧永如此不经打,一拳就轰倒了,看来我们高估了他。”

    脸色微黑的石海却道:“不然,萧永虽被击倒,但看上去并没有受到重伤,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广场中央,落到地面的裴奇双眼迸射出可怕的光芒,身形又是一纵而起,从空中俯冲下去,一拳轰向地上的萧永。

    就在万分危急的时候,被轰倒在地的萧永突然动了,竟然横移数尺,堪堪躲避过裴奇的全力一击。

    “你有没有注意到,萧永的身法非常灵活,总能让人意想不到地避开对手的攻击。”石海道。

    “刚才第二招和第四招我就注意到了,萧永的身法确实诡异,你看,又来了……”

    祁雄话音刚落,地上的萧永已经翻身而起,来到裴奇的背后。

    他右手一掌向裴奇的肋部拍去……

    陈孚见此情景,内心大受触动。他暗想,在战斗中,一定要临危不乱,方能绝地反击。

    “啊……”

    裴奇遭受重创,发出一声痛苦的悲呼。

    “嘭……”

    裴奇反手一拳砸在萧永的脸上,又狠狠的将他击飞了出去,砸在地面上。

    萧永脸上血流如注,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裴奇。他浑身上下血淋淋,但是斗志却依旧旺盛。

    萧永开始绕着裴奇迈开神秘的步伐,他一步一个方位,从一个位置突兀地出现在另一个位置。

    突然,他猛地一踏,腾空而起,一脚狠狠地踢在裴奇的背上。

    “咔……”

    裴奇的骨头传出一声断裂的声音,立时扑倒在地!

    一旁的赵平见势不妙,倏忽一闪,来到了裴奇身前。

    他俯身探察了一下裴奇的伤势,松了口气:“还好,只是重伤,没有变成废人。”

    看来萧永脚下还是留有余地,否则刚才这一脚就会踢碎裴奇的脊柱,让裴奇从此半身不遂。

    赵平站直身子,无奈地宣布:“这一场萧永胜!”

    广场上顿时轰然响起各种声音,嘘声、叹气声、咒骂声……

    此时,药科传授医术的孙瑾教习已经来到广场。

    孙瑾听到赵平宣布了比斗结果,连忙快步走到裴奇身边,给裴奇服下一粒丹药。

    随后,撕开裴奇的衣衫,在他的肋下和后背的伤口上涂抹了药膏。

    “裴奇在我们修道院排名已经是十名之内,而且他是武者,体魄强悍,却被一脚击倒,可见萧永的实力很强!”石海叹道。

    “是啊,修道院每年都会举行一次学子大比,公布学子前一百名的排名榜,我记得去年裴奇是排在第六名。照此算来,我们修道院剩下能赢过萧永的人,不会超过五名。”祁雄也忧心忡忡。

    “六年修道院生涯,从一个普通学子晋级到铜胎境中期,裴奇已经算是罕见的天才。另外那前五名未必能赢过萧永。”

    “泥胎境修炼一年多久晋级木胎境,木胎境修炼两年晋级铜胎境,铜胎境修炼一年多就到了中期。裴奇的修炼速度堪称神速,比一般的学子快了一倍。排在他前面那五名也未必到了三境巅峰,想胜过萧永,确实希望十分渺茫!”

    石海和祁雄正在议论的时候,旁边有一人插言:“两位也无需太过担忧,实在不行的话,内院的学兄学姐自会出手。”

    “令师兄所言极是!”两人同时点头。

    这位令师兄名叫令且坐,是位资深老生,在修道院生员心目中颇有威望。

    尤其是男学子,更是想在他眼前博个好印象。因为令且坐有个妹妹也在修道院学习,名叫令师师。

    令师师被誉为福关修道院之花。

    她体态轻盈,细腰款款,像芙蓉出水一般。一张瓜子脸上粉腮透红,两道黛眉浅颦微蹙,嘴似樱桃嫣红娇嫩。举手似雏燕凌空,投足若风摆细柳。

    如此佳人,不知迷倒多少男学子!

    正在广场上议论纷纷之时,有一位学子从大门中走出来。

    此人十六、七岁年纪,身高五尺多,穿着修道院的院服,器宇轩昂,颇有风度。

    看到此人走向广场中央,令且坐眼睛顿时一亮,道:“是尉迟杯!他从西疆历练回来了。”

    一直沉默的林春令突然转头问道:“这位学兄,请问上场的这位尉迟学兄的实力怎样?”

    令且坐瞥了一眼林春令,没有答话,旁边的石海道:“尉迟杯在未去西疆历练之前,在修道院每年一次的学子大比中,名列第十名。他去西疆历练一年多了,其境界不知又提升了多少!”

    林春令欣慰道:“在边疆历练一年多,想必经过很多搏杀,即便境界没怎么提升,战斗经验也非常丰富!临场对战,经验尤其重要。”

    虽说在令且坐、石海、祁雄三人眼里,林春令只是一位十三、四岁新生,懂得什么战斗!不过,他这一番话提起了大家的心气,三人都不由自主地点头赞同。

    陈孚对学子历练一事颇有兴趣,也顺口向三人打听道:“几位学兄,请问学子除了去边疆之外,还会去哪些地方历练?”

    祁雄道:“按照修道院的规矩,学子在修道院学习期间都要出外历练,由教习带领。大多是去边疆,也有去一些地势险要的山脉或者环境恶劣的海岛,与妖兽搏杀。”

    陈孚了然,他在碧夷山中的小山村借宿时,听主人说过,福关修道院的学子,经常由教习带队进山猎杀妖兽。看来这出外历练的举措很好,除了能积累战斗经验,还能获取修炼资源。

    广场中央,尉迟杯快步上前,先向赵平作揖道:“学生道学科尉迟杯,愿代修道院应战。”

    赵平连连颔首。

    尉迟杯又向老道士行了一礼,随后才与萧永见礼,道:“在下尉迟杯,欲向萧道友讨教。不知萧道友大战一场之后,是否需要休息?”

    萧永点头道:“请尉迟师兄稍等片刻。”

    他就势在广场上盘坐下来,调整呼吸,恢复元气。

    陈孚暗自心想:“换做是我,也要歇够了再打,否则太吃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