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我有个秘密想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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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觅。”江楼月温柔的叫她。

    “嗯。”云觅回,等待他的话。

    “其实,我有个秘密想告诉你,我……我……”

    我喜欢你,比任何人任何事,都要喜欢你。

    说来惭愧,喜欢二字他也不是第一次说,以前他跟好多别的姑娘也说过,那个时候他是用的游刃有余,张口就来。

    可现在,喜欢二字,却沉重的像块千斤巨石,叫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每次他想对她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就会想起前世做的那些混账事,想起怎么羞辱她,怎么活活的把她逼死。

    一想到这样,他就愧疚的说不出来话。

    前世,她是带着对他满腔的悲愤和恨意离去的……

    我还有资格跟你说喜欢吗?我还配跟你说喜欢吗?

    如果有一天你恢复记忆,会不会觉得我很恶心?

    江楼月低头避开了云觅的目光,他吸了一下发酸的鼻子,强行把快要掉出来的眼泪逼了回去。

    然后对云觅笑道,“云觅,我现在好像有点…有点头晕了。”

    江楼月的视线猝不及防忽然变得模糊。

    腿下流了一摊血。

    他一下晕了过去,脑袋磕在了她的肩上。

    “江楼月!”

    云觅见他就那么晕了过去,一次比一次更加紧张的叫他。

    江楼月听到了,他想告诉她,他没事的。

    可是他没有力气了,也睁不开眼……

    “云姑娘!”

    这时洞口忽然传来了北月顾衡的声音。

    云觅扭头看去,他和一大帮人正过来。

    “云姑娘,你怎么样,没事吧?”北月顾衡上前问到。

    云觅没有回答他,扭头跟北月青藜道,“江楼月受了很重的伤,伤口止不了血。”

    北月青黎蹲下,点了几个江楼月的穴道。

    腿上的血流的较少了些。

    “怎么样啊,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初慕一哭着焦急的问着北月青黎。

    北月青黎没有回答,只是吩咐,“抬人,回门。”

    “是。”

    李无恐几人麻利上前把江楼月抬了起来。

    他们陆续离开,洞中只剩下了,云觅和北月顾衡。

    云觅刚走到洞口时,背后的北月顾衡就道,“云觅!你为什么会穿着江楼月的衣服?为什么会带着他的簪花?你如今真是越发不注重名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江楼月在这里干了什么苟且之事!”

    云觅没有回头看他,只是回答,“我的名洁好否,与北月二公子有何干系?且不说我同江楼月清清白白,就算真有什么,阁下也没资格过问。”

    北月顾衡一愣,以前云觅跟他说话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这么的冰冷疏离过,冷的刺骨透彻心扉。

    “不是的,云姑娘,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北月顾衡欲解释什么。

    可云觅却已经自顾自的走了……

    江楼月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摸他的额头。

    是云觅吗?

    他下意识握住了那只手,轻抚着。

    可摸着摸着,他就发现这手怎么暖暖的,云觅的手应该是凉凉的。

    他费力睁开眼睛一看,自己正牵着初慕一的手。

    初慕一见他醒来,很是高兴,忙道,“江楼月!你醒啦,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江楼月赶紧松开了她的手,说,“对…对不起啊。”

    “没事。”初慕一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到。

    江楼月头疼,他怎么就牵了她的手。

    他撑着床榻勉强坐了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问,“这那儿啊?”

    “这是苍穹门的单房,江楼月你知不知道你都昏了两天了,担心死我了。”初慕一伸手牵住他的手。

    江楼月将手扯出,收在身后,尴尬的问,“那云觅呢?她怎么样了?”

    “你自己都快死了,还有心情担心别人。”初慕一不悦道。

    算了,江楼月觉得自己就不该问初慕一。

    不过他想,自己都回苍穹门了,云觅应该也没什么事。

    他看了看床榻,枕边放着一个云纹荷包。

    江楼月赶紧拿了过来,打开看了看,看到里面的银环还在,松了一口气。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问,“我衣服怎么变了,谁给我换的?不会…是你吧……”

    “才不是!”初慕一顿时脸一红,忙道,“是李无恐给你换的,我才懒得给你换,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哦。”江楼月再度松了口气。

    忽然间他又想到什么,忙问,“对了!那个呢?”

    “什么啊。”初慕一不明所以。

    “就是绑我腿上的那根发带啊!去哪了?”江楼月急到。

    初慕一回,“那发带上全是血和泥,我叫李无恐连同你的脏衣服一起丢后涯去了。”

    “你怎么能给我丢了呢!”江楼月气愤道。

    初慕一不理解,说,“我不丢还能干嘛,你要那东西干嘛,要发带我重新给你买一条好了!”

    “那不一样!”江楼月说着,从床榻下去,穿上靴子急急忙忙往外跑。

    “江楼月你干嘛去啊,你才刚好!你回来!”

    初慕一在后着急的喊着。

    江楼月却执着的往后涯的方向而且。

    苍穹门有个后涯,不算很高,下面堆积的都是些弃物,什么旧衣服剩饭烂菜叶各种各样的。

    江楼月抄了条小道跑到了涯底。

    底下臭气熏天,满天的苍蝇乱飞。

    江楼月不管不顾,在里面一通翻找。

    臭气熏得他直作呕,他一边吐一边找。

    像是魔怔了似的。

    最后他终于在一堆烂菜叶中,把那条已经沾满了血的发带找了出来。

    “还好,还好。”

    江楼月松了一大口气,视若珍宝似的攥在手心中。

    初慕一等了许久,江楼月才回来。

    “江楼月!”见他回来了,初慕一忙迎上去。

    江楼月直接略过了她回房,欲关门。

    初慕一伸了一下手,一下子被夹了下。

    “你干嘛啊!”见她被夹疼了,江楼月蹙眉。

    初慕一虽然有时候真的很烦,但同他一起长大的情分还是在的。

    初慕一哭了起来,说,“对不起江楼月,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我以后不乱丢你的东西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别哭了,你哭的丑死了。”江楼月无奈道。

    初慕一含着眼泪,“你当真不生我气了?”

    “不生了。”江楼月回,有些疲惫,“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我累了,也想睡睡。”

    初慕一擦了擦眼泪,点头,“好,那你好好休息,明天见。”

    “嗯。”江楼月心不在焉的回了句,合上了房门。

    待确定初慕一离开后,江楼月又出了房门,他来到小溪边洗着手里的发带。

    发带上的血很是难洗,他是生生洗破了手,才将血洗干净。

    看着手中恢复如常的发带,江楼月不顾发疼的手指,开心的笑了笑。

    谁能想到,他曾厌恶至极的白色发带,现在竟成了他心里最深的牵绊……

    回去的路上,他忽然看见了北月顾衡,只见他在坡下鬼鬼祟祟的像是在寻什么东西。

    嘴里还念着,“去哪了?不是丢在这了吗?见鬼。”

    莫非他在找那个荷包?

    “喂!”江楼月叫了他一声。

    北月顾衡一愣,低语了句,“该死。”

    然后不情不愿的转身看向江楼月,装模作样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问,“干嘛。”

    “这是我的问题吧,你在这儿干嘛?”江楼月反问。

    北月顾衡冷哼一声,道,“这是我家,我自是想干嘛就干嘛,关你何事。”

    “哦,我还以为,你在找云觅的荷包呢。”江楼月故意道。

    北月顾衡干呛了一下,冷笑,“切,才不是!谁要找那荷包!那荷包那么丑,我找它干嘛,我只不过是在巡……巡逻罢了。”

    “我第一见巡逻,脸都快要贴地上巡的。”江楼月嘲笑道。

    “我谨小慎微不行啊,你一天怎么话那么多,没死真是便宜你了。”

    江楼月道,“你放心,我命硬死不了,不过应该比不过你,你肯定是要活千年的。”

    这话听起来倒是没毛病,但是北月顾衡却总觉得,他好像在骂自己,却又找不到点,问,“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啊,夸你长寿。”江楼月调侃,转身打算离去。

    “江朝溪!”背后北月顾衡忽然又叫他,只听他说,“我不许你,对云姑娘直呼其名。”

    江楼月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笑道,“你不许就不许啊,我偏叫,云觅云觅云觅云觅觅!”

    “你!”北月顾衡气的脸都黑了。

    江楼月甩头得意离去……

    第二日。

    云觅刚到学堂门口。

    身后就传来了江楼月的叫唤声。

    她一转身,江楼月就跳到了她面前。

    “云觅,昨夜可安?”江楼月依旧笑眯眯的问到。

    “江楼月,你好了?”云觅也有些开心的问。

    江楼月点头,“好啦,我说过,我没啥事。”

    他转了个圈圈给云觅看。

    “嗯,进去吧。”云觅道。

    “好。”

    江楼月背着手,跟着她一道走了进去。

    结果刚进门就看到了,坐着的北月顾衡。

    江楼月疑惑,按理说,今日的课程是他们外室的,北月顾衡大可不必过来。

    “见过北月二公子。”云觅行了个礼。

    北月顾衡起身回了一礼,欲说什么。

    云觅却直径往自己座位而去了。

    江楼月得意冲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