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良师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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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呼吸很灼热,看着他的唇越来越近。

    云觅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心也毫无章法的跳了起来,她的呼吸也不稳了起来,放在他肩上的手,渐渐抓紧了他的衣服。

    她很乱很慌,但却又没有避开,明知不对,却情不自禁的等待。

    “江公子!”

    忽然传来了阿卓的声音。

    江楼月和云觅顿时,像是被泼了冷水一般,马上清醒了过来。

    他赶紧收回了放在她腰间的手,她也赶紧站好,两个人慌张的转身背对了对方。

    江楼月悄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差点就坏事了,还好阿卓这小子来得及时。

    江楼月啊就江楼月,你能不能控制一下你自己!

    他在心里暗暗咒骂。

    云觅低着头,晕红从脖子慢慢爬到了整张脸上。

    阿卓带着一帮人而来,却不知怎的,感觉气氛有点古怪。

    尤其是江楼月。

    “江公子,你为什么脸,这么红啊?”阿卓不解的问到。

    云觅一听,自己的脸就更红了。

    江楼月上前给他后脑勺就拍了一下,说,“我热啊!”

    “哦哦。”阿卓委屈揉着脑袋,想热就热嘛,打自己干什么。

    “你们这是要干嘛啊?”江楼月看着身边那一小屁孩问。

    阿卓笑言,“我听说这个姐姐,要住在我们这里啦,老大就叫我们过来帮忙,老大还说云姐姐是我们的贵客,晚上还要特意办个宴席,为姐姐接风洗尘!”

    “不……不必了吧。”云觅转身过来言。

    阿卓笑道,“不行的,老大说了,一定要!”

    “他们最热情好客了,你若是不同意,只怕他们要好几天不舒服。”江楼月无奈对云觅笑道。

    云觅只好妥协了。

    随后,他们便一起收拾房间。

    阿卓把一抹灰擦在了江楼月的脸上。

    “好你个臭小子!”江楼月不甘,追着他也要给他擦。

    有了这群孩子便比刚刚还要热闹起来,打闹和欢声笑语时不时传出。

    云觅看着江楼月同他们互相追逐。

    “糖糖救我!”

    江楼月被一群小兔崽子围攻,躲到了云觅的身后。

    云觅无奈笑看着他。

    到了晚上,寨子里挨家挨户,把最好的食物全部都拿了出来。

    “江楼月,你不给大家介绍介绍,你身边的哪个人吗?”苏浅浅意味深长的说到。

    “嗷,对!”江楼月站起来,尴尬道,“你看,我都忘了这茬了。”

    “我知道她是谁。”一个小孩儿说,“她是江哥哥的媳妇儿。”

    江楼月忙咳了几声,道,“小屁孩,别乱说。”

    “难道不是吗?可是大家都是这样说的啊。”小孩儿不解的说。

    云觅攥紧了手心,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耳根子红了起来。

    江楼月怕云觅生气,解释道,“不是不是,你们都误会了,她是我此生最最好的良师益友,是武陵云氏的大小姐云觅。”

    “哦~只是朋友啊。”苏浅浅阴阳怪气的说了句。

    江楼月尴尬的笑着,心里生怕苏浅浅给自己抖出点什么。

    “姑娘吃。”一位老者,给云觅盛了碗粥。

    “多谢。”云觅道了声谢,舀了一勺,放入嘴里,顿时感觉嘴里疼痛难忍,之前为了强行冲破傀儡术,她不慎咬破了舌头,而这碗粥刚好又烫又辣。

    可是,这碗粥已经被她吃过了,这里本来食物匮乏,若是丢了就太糟蹋了,云觅舍不得只能忍痛吃着。

    “糖糖,你怎么了?”江楼月见云觅皱眉,小声的询问。

    云觅摇头,道了句,“无妨。”

    “是不是粥太辣了?”本来他想问她,是不是太烫了,但是他想太烫的话,她是可以吹的,不是烫那肯定就是辣了。

    反正他才不信,她的无妨。

    云觅点了一下头。

    “那你吃我的吧,我的白粥。”江楼月把自己的推给了她,又补了句,“没吃过的,干净的。”

    “那这碗……”云觅看着自己的辣粥。

    “没事我吃。”江楼月端了过去,拿走了她手中的勺子。

    “不行。”云觅道,“这个,被我已经吃过了。”

    “没事,我又不介意。”江楼月笑着舀了一勺吃进了嘴里。

    之前她失忆的时候,自己还不是老捡她吃不完的东西吃,他都已经习惯了。

    云觅有些不好意思,埋头吃着白粥。

    江楼月一边吃一边想,现在自己吃的这个勺子,刚刚碰过云觅的唇,碰过她的舌,碰过她的齿。

    这叫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之前亲她的那两次,回忆起那种甜甜的滋味。

    他渐渐不由看向了云觅,看向她被粥沾湿显得很水润的唇。

    “咳咳。”苏浅浅冷不防来了句,“某人眼珠子都快要,掉人家姑娘身上去咯。”

    江楼月忙收回了目光,窘迫的埋头喝粥。

    不过能够吃云觅剩下的粥,他也开心极了,普普通通的一碗粥,他愣是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感觉……

    用完膳后,江楼月送云觅回了她的房间。

    “糖糖,要是有什么事,你就来找我。”江楼月道。

    云觅点头,言,“路上小心。”

    “嗯。”

    云觅合上了房门。

    江楼月转身捂脸笑了起来。

    糖糖在嘱咐我要小心,她在关心我。

    江楼月心里开心到飞起,一步两跳的往回走。

    “瞧瞧,你们江公子,那不值钱的样子。”

    苏浅浅和阿卓躲在石后感叹到。

    阿卓笑言,“等我长大了,要是能够讨到像那个姐姐一样好看的媳妇,我也能这样。”

    “臭小子还懂的挺多啊。”苏浅浅偷笑到。

    阿卓不好意思道,“我好歹也十岁了嘛,再过一月我便十一了。”

    “哎呀,不知不自觉,你这小鬼头都快成小大人了啊。”苏浅浅揉了揉他的头,笑道。

    江楼月躺在床上,被褥上还残存着云觅的味道,他抱着,脸埋在被褥里,笑容满面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江楼月早早的起了床,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便出了门。

    路过的人,一个个惊讶不已,他们早就习惯了江楼月,天天起来蓬头垢面的样子,忽然间如此干净爽朗,倒叫他们有些不自然了。

    江楼月一直在云觅房外转悠着。

    “哟。”苏浅浅上前笑道,“这太阳是大西边儿出来了吗?我们江大公子竟起如此早。”

    “这不,睡不着嘛,就随便溜溜。”江楼月尴尬道。

    苏浅浅调侃道,“是嘛,那你也是奇也怪哉,这么大个回幽谷,怎么就在这儿溜来溜去?还换了衣服束了头发,我看某人睡不着,是因为想佳人想得睡不着吧,但是我记得某人说过,不过是良师益友啊。”

    “害,苏前辈,你就别拿我打趣了。”江楼月被说得不好意思了起来。

    难得看江楼月如此,苏浅浅嘲笑着。

    这时房门打开。

    “糖糖!”江楼月马上跑到了她面前,笑盈盈道,“你醒啦。”

    “嗯。”云觅点了下头。

    苏浅浅含笑识趣的走开了。

    江楼月陪着云觅一起吃饭,又给她添置了一张案桌,让她可以看看书写写字,他很喜欢看她认真写字的样子。

    云觅写字的时候,他就会在一边,双手撑着下颚,歪着头眉间含笑的注视着。

    “你说什么?云觅去了回幽谷!”北月顾衡难以置信道。

    面前的人低下了头,道,“是,我是亲眼所见的。”

    “好,我知道了,退下。”北月顾衡闭上了眼睛,放在桌面的手捏成了一个拳头。

    那人战战兢兢的退出了房间。

    北月顾衡一把,将手边的杯盏扫到了地上,怒拍桌面。

    他原以为云觅逃婚,只是在与自己赌气罢了,没想到她竟跑去了江楼月哪里!

    江楼月现如今已经是众矢之的,恶名远扬,为什么她还要去他哪!

    北月顾衡气的是目眦尽裂。

    原以为云觅不会再与他有何瓜葛了,可没想到云觅竟然宁逃婚,也跑去了他那里,莫非云觅是为了江楼月才逃的婚?自己堂堂苍穹门掌门,竟比不过一个恶贯满盈的丧家犬?

    北月顾衡眼中满是恨意。

    忽然刮来了一阵风,房中的烛火被吹灭,整个房间顿时暗了下来。

    一个人才床后走了出来。

    “来者何人?”北月顾衡警惕的问到。

    月光照在了那人的手上,他手中转着黑白棋子,笑言,“在下是来为掌门排忧解难的。”

    “哼,就凭你?”北月顾衡不屑一笑。

    那人言,“掌门是否在为江朝溪之事而费神?”

    “你即知,也应明你解不了我的难。”北月顾衡追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下知道,如何解琼芳禁制。”

    北月顾衡不以为然,嘲讽道,“笑话,琼芳禁制坚不可摧,自古以来无术可解,你是在与我说笑吗?”

    “琼芳禁制的确坚不可摧,但并非无术可解,不过是知者少之又少,但不巧在下正好知道破解之法,只需要他的一丢丢的血。”

    北月顾衡冷笑,“莫说血,连他人,我们都见不到,又如何得血?你这不是空口大话吗?”

    “我们见不到。”那人勾起一抹阴险的笑意,缓缓说,“不代表大庸初氏的初姑娘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