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林希把霍子遇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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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商议之后,就开始进入紧张的准备时间。

    铃铛住进别墅,每天早晨五点陪着安念去跑步,两个小时回来,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子遇,妈咪一定早点接你回家。”安念攥紧手指,努力抬起千钧重的双腿在心中一遍遍告诉自己,要坚持、坚持、再坚持。

    霍骏远站在路口,看到越来越近的小妻子,拿着毛巾过去,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累不累?”

    “我没关系,你快去处理好手头的事情。”安念认真道。

    在经过两天生不如死哭泣、伤心煎熬之后,安念逼着自己调整心态,这是一场持久战,她不能在精神上垮掉。

    霍骏远将毛巾递给旁边的铃铛:“麻烦你了。”

    铃铛摇摇头,“应该的,姑爷”,追上安念,心中哀叹,老天爷是眼瞎了吗?为什么总要给大小姐和姑爷这么多考验,那个雏菊又是什么鬼?为什么要偷走小少爷?

    与此同时,鸟语花香院子中矗立着一栋两层别墅,穿着蓝色背带裤的孩子坐在床上东张西望,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抓起床上飞机模型了出去:“坏蛋!”

    “你妈怎么培养你的?!说好的钢琴王子呢?!”男人弯腰捡起飞机模型,脸上的银色面具泛着金属的冷光泽,他走到床边,将玩具递过去,“给。”

    霍子遇看了他一眼,将床上到玩具噼里啪啦的全部扫下来,烦躁的扯着头上的小王冠饰品:“扔掉!扔掉!”

    小小的人儿中气十足,粉嫩的脸颊圆鼓鼓的,似是气急。

    男人皱眉,刚把小东西抱来的时候,也没这么暴躁,这两天是怎么了?

    “你不喜欢?”他拿起床上的玩具魔法棒,见小子遇一脸嫌弃,眯了眯眼睛,从兜里掏出手枪拍在床上,冷声道,“这个呢?”

    原本以为,霍子遇一定会吓哭,可是……

    “biubiu!”霍子遇双手捧着枪,兴奋的两眼冒光,笑的酒窝都出来了,“biu!biu!”

    面具男人嘴角抽了抽,敢情这位是不爱红装爱武装,他想了想,冲等在门口人挥挥手:“给少爷再买一些汽车、飞机玩具来。”

    果然,在佣人给子遇拿了更多飞机坦克模型之后,小子温顺得跟只小松鼠似的,还十分给面子的冲男人笑个不停。

    “小东西!”男人拿着手绢给子遇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嘟囔道,“翻脸比翻书都快,这会儿就差摇尾巴了。”

    霍子遇正在专心拆卸玩具汽车,哪有时间理会他的自言自语。

    “咚咚——”

    一个穿着红色劲装的女人进来,好好的一张脸弄得跟打翻了调色盘似的,她走过来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怎么?太孤独了?弄来这么个小东西陪你玩?!”

    “啪!”

    男人嫌弃的打掉女人的手,冷冷道:“处理好你的事情,不然老爷子知道了,我也帮不了你。”

    “哎呀,我的大少爷,你可是老爷子心肝宝贝,只要你说句话那还不是……”

    “我只给你三天时间。”男人开口道,淡漠的气息透过面具传出来,“马上,还有,以后都不要来这里。”

    女人讪讪的笑了笑:“好、好吧。”

    “开窗!臭!”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差点将女人脸气歪了。

    又见男人已经推开窗子,只能心中暗恼的走开,心中盘算,到底应该站哪一队比较好。

    “果然是个聪明的小子。”男人摸了摸子遇的脑袋,看了一眼窗外的蓝天白云,“不知道你爹地和妈咪有没有这么聪明。”

    游戏马上开始,大家都准备好了吗?

    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和安念在山里朝夕相处好几个月的林希。

    经过一个月的紧急训练,安念的体能得到了很大提高,按照铃铛的话,对付三五个流氓不成问题。

    “这个你带上。”霍骏远递了一个景泰蓝镯子给安念,指着其中靠近手腕内侧一处细微凸起,“遇到危险的时候,对着敌人按下去。”

    霍骏远混迹黑道这么多年,手里有不少护身的东西。

    “按下去会怎样?”安念一脸疑惑。

    霍骏远眼神闪了闪:“麻药,让人短时间内失去知觉。”

    说完,他飞快的看了一眼唐朝阳,唐朝阳当即明白,这里面只怕不是麻药,而是要人命的东西。

    “这是个好东西。”安念扬起手镯笑了笑,“能对付多少人?”

    “只能用三次,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别用它。”霍骏远沉声道。

    就在这时,武清拿着一个快件进来,“少爷,你的快件”。

    霍骏远接过快件,信封里只有两张机票,目的地是瑞士,时间今天晚上九点。

    晚上,霍骏远和安念收拾好行李,七嫂和李叔送到门口,这一个月来,两个人的话都很少,看得出来,还在为没有保护好子遇而自责。

    “李叔、七嫂,你们一定要保重自己。”安念看着两人真诚道,“我们一定会将安念平安带回来,到时候还要麻烦你们帮我带孩子呢。”

    七嫂抹着眼泪连连点头:“少夫人放心,我们一定等你们回来。”

    安念微微一笑,牵着霍骏远的手上车离开。

    九点钟,飞机起飞,安念看着原来越远的城市灯火,靠在霍骏远肩上,闭上眼睛休息。

    “你也好好休息,外面要储存体力。”她轻声道。

    安念是柔弱的,可做了母亲,她觉得自己拥有无尽的力气和勇气,她一定会将儿子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好。”霍骏远握住小妻子的手,在脑中梳理整件事情的经过。

    严柏、秦子康和雏菊到底什么关系?两方人一起出现是巧合还是处心积虑的阴谋?

    他没想到福叔竟然隐了那么深沉的心思,那日,他将秦子康和严柏一起带到他面前的时候……

    “阿福,他是我们的儿子!我们的儿子!”秦子康挣扎着想去扯福叔,鼻涕眼泪一脸,“你救他!他不能死!不能死!”

    福叔轻轻擦着慕绵溪的墓碑淡漠道:“少爷,他们打扰了大小姐的清静。”

    霍骏远皱眉:“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你的……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其实,他想知道,福叔在这件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别墅的安保级别虽然不是鼎好,但想要闯进去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单凭一个秦子康怎么办到的?

    “随你处置。”福叔淡淡道,“只一点,不要在这里。”

    他的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慕绵溪的照片,即使傻子也能看出他的心意。

    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深爱着慕绵溪。

    “你……哈哈!你竟然还爱着她!”秦子康癫狂大笑,笑的眼泪都掉出来,“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竟然还……”

    严柏眼神转了转,猛的挣脱钳制他的人,抢了手枪对准了霍骏远:“哈哈,我活的像个笑话,你也别想好过!”

    “砰!”

    时间瞬间静止,严柏直挺挺的仰面躺下去,眼睛睁的大大的,似乎到死都不能相信这样就结束了?

    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清晰的记得,他不是严柏,他被植入了关于严柏的种种记忆……那他是谁?

    他本不甘心沦为棋子,想要奋力一搏,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

    “你、你杀了他……你、你……”秦子康身体一软晕了过去。

    阿福将人拖进屋里安顿好,走出来看霍庭深:“以后他们都不会给少爷添麻烦。”

    “你知道他不是你儿子。”霍骏远皱眉,“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那样告诉秦子康?”

    阿福眼神虚无,淡淡道:“少爷只当我想要亲手料理了自己的孽债。”

    如果不是秦子康,大小姐何必半生飘零。

    “睡醒了?”霍骏远端了一杯水递给安念,“苏黎世环境不错。”

    飞机降落在苏黎世国际机场,两人走出机场,呼吸着异国他乡的味道,皆是淡淡一笑。

    “已经订好酒店,先去休息。”霍骏远将安念揽入怀中,在拥挤的人群中,紧紧护着她。

    微风吹到脸上,安念眯了眯眼睛,再次下定决心,不管前途如何辛苦,她一定要找到儿子。

    酒店房间有大大的落地窗,坐在沙发上看出去,心情都好很多。

    “咚咚——”

    听到敲门声,霍骏远和安念一怔,打开门,服务生站在门口,微笑着送上托盘,上面躺着一个白色信封。

    “他派人跟踪我们。”安念诧异道,除了雏菊,她想不出谁会送这样的东西过来。

    霍骏远打开信封,里面放着一张戒指的照片,照片后面有一行字:“一个月的时间,拿到它。”

    “这枚戒指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安念拿过照片仔细看了看,除了觉得很好看、她看不出任何值得雏菊点名要它的地方。

    霍骏远眯了眯眼睛,稍作思考:“这枚戒指是以瑞士国花高山火绒草为原型打造,灰绿色的戒臂、白色的花瓣,且戒臂和花瓣的材料是十分稀有的宝石,世界上只此一枚。”

    “你知道戒指在哪里?”安念眼睛一亮,可很快黯淡下来,“你刚刚说世界上只此一枚,那主人能卖给我们吗?”

    霍骏远将照片放进信封收好,扶着安念坐下,握住她的手缓声道:“过程可能会有些辛苦,但我一定会拿到它。”

    他之所以知道火绒草戒指,完全是因为在美国念书的时候,选修宝石学院课程的时候,一名教授特意点评过这枚戒指。

    他说:“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三十年前,苏黎世一个千金小姐和一个男人相爱,男人打造了一枚戒指送给她做定情信物。”霍骏远将小妻子的手包裹在掌心,缓缓道,“可那个男人在婚礼上跑掉了,自此新娘子戴着戒指独居小楼,再没出现在世人面前。”

    安念皱了皱眉头:“那枚戒指就是火绒草戒指。”

    雏菊出的难题实在够刁钻,且不说他们能不能见到这位小姐,只说这戒指是那位小姐的定情之物,想必是千金不换。

    “首先,我们要想办法见到那位小姐。”霍骏远眼神幽深。

    隔天,苏黎世的希尔顿酒店。

    安念穿着月白色礼服,挽着霍骏远的胳膊款款而行,今天是林氏集团三十年庆典,往来宾客都是商界大鳄。

    “你怎么拿到请柬的?”安念压低声音问道,“难道你的生意已经做到了瑞士?”

    霍骏远淡定道:“买的。”

    安念“…………”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