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九十六章 不想热脸贴冷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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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一出,两个人都愣了。

    英善十分震惊的愣在原地,几乎忘了自己再走进去。而阮希冬眼泪一下子就掉了出来,也不敢再往病房里走了。

    最终,她直接扭头离开,往电梯那边走去。

    不是想要耍脾气什么的,此时此刻,她只想一个人冷静一下而已。

    祁扬,他说的话实在是太难听了。

    英善下意识的想要去追,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走到了病房里,他看着自家老板几乎没有任何波动的模样,心里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越是表面平静,越是会带来无法估量的后果。

    看来这次,两个人不仅仅是吵个架这么简单了。

    外面的风很冷,带着北方天气独有的那种沙粒感,阮希冬默默的无尽的自己的外套,除了身体上的冰冷,心里更是冰冷。

    她从来没有听到那个男人会用那样的语气说这样的话。

    几乎是立刻否定了她的身份,也不打算要她了。

    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阮希冬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看着黑漆漆的天空,一两颗星星都没有。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来,她已经不是那个男人的妻子了。

    离开吗?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就这样坐一趟车,然后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暗自舔食着自己的伤口。

    可是,她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道黑色的身影站在了她的背后。让人轻轻的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是熟悉的不合味道,而是另一个人。

    江离之,他出现在了这里。

    "大晚上的你不去病房里待着,在这里坐着干什么?"

    江离之扯了一下自己的大衣,然后自顾自的坐在了阮希冬的身侧。

    他的语气仿佛就像一个多年的老朋友,像是之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阮希冬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起身就要离开。

    不是说什么念不念之前的情谊,而是之前江离之做的事情已经让自己容忍到了极点。

    之所以现在还没有翻脸,是因为不想破坏彼此原来的印象了。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可以像平常人一样交流了。

    说时迟那时快,在阮希冬起身的那一刻,男人使劲儿的将她压了下来。

    猛地坐在坚硬的长椅上,剧烈的冲力让阮希冬头部一阵晕眩,差点没有吐出来。

    江离之,他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冲动了。

    "小冬,我不希望看到你一直躲着我的样子。"

    "你放开我。"阮希冬甩了甩自己的手臂,想离他远一点。

    如果不是此时此景,恐怕她有十足的勇气狠狠踢他一脚,然后再跑到病房里跟自己老公告状。

    可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江离之也深深的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也不冲动,也不放开她。

    似乎看穿了阮希冬在想什么,江离之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说道。

    "如果你想去找祁扬来拯救你的话,那你可就想太多了,你觉得现在他还会想管你吗?"

    "你快点放开我!他管不管?我跟你现在抓着我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吗?小冬,你太天真了,没有男人会在看到那些照片,以后还要你的。"

    听他这么说,阮希冬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江离之提起照片的事情,会不会是因为……

    "照片的事情,是你做的吗?"犹豫了一下,她开口。

    江离之嘴角一弯,"小冬,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从哪里弄的这些照片。要怪就只能怪,祁扬的敌人太多了。"

    这话,简直是幸灾乐祸。

    如果可以的话,阮希冬现在特别想揍人,但很明显,现在的情况不可以。

    "没事儿的话,你就赶紧离开吧。"

    "我有事儿。"江离之叹气,"我送你的那些花,你都收到了吗?"

    "花是你送的!"阮希冬皱眉头,"你到底又想干嘛!"

    "不干嘛,我只是想送你而已。"

    大手揉了揉阮希冬的软发,江离之笑得天然无害,有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

    他看着不远处逐渐聚集来的黑衣保镖,摆了摆手,"小冬,早晚有一天我会带走你的。"

    话音一落,他离开了。

    阮希冬坐在长椅上不知所措,他看着江离之越来越远的背影,心里捏了一把汗。

    她感觉,这个世界都变了。她所认知的那些人在她面前全都变成了另一副模样。

    因为"不明人士"的出现,祁扬认为这个医院已经不安全了,他医生沟通了之后,然后把阮希冬接回了别墅里。

    这一点,让患者本人受宠若惊。

    不过很快,阮希冬心里那一点点的喜悦也逐渐没了。虽然房子还是之前的房子,房子里的佣人也都是之前的佣人。

    但是无形之中,她的身份变了。

    所有人都恭恭敬敬的称呼她为"落小姐",就连祁扬也常常开始夜不归宿。

    物质方面还是应有尽有,但是什么东西都变了。

    修养了半个月后,阮希冬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当她再一次坐在客厅等那个男人的时候,依旧什么都没有等到。

    冥冥之中,心底最深处的那个东西破碎了。

    身体的疼痛并不能代表什么,但是,那个男人的冷漠才最伤人心。

    不过,阮希冬不会埋怨,因为这一切全都是她自找的。

    第二天清晨,祁扬回来了,又带了一身的酒气和香水味道。

    阮希冬顶着两个熊猫眼坐在沙发上,不再像往常一样扑上去搀扶着他。反正每一次自己抓到了他的胳膊,又会被无情的甩开。

    一次两次,她这次也学聪明了。

    没有意料之中的搀扶,祁扬迷醉的黑眸逐渐的变得清明起来,他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小女人,一股怒火窜上了心头。

    才半个多月而已,这就装不下去,开始厌烦了吗?

    可是,女人,如果你早点厌烦了,早点就不装了,那该有多好。

    就这么想着,祁扬醉醺醺的坐到了沙发上,目光阴冷的盯着面前的阮希冬。

    阮希冬转移了视线,声音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回来了,昨晚玩的好吗?"

    "好,当然好。"

    时隔半个多月,祁扬终于开口跟他说第一句话。

    可是阮希冬觉得自己已经免疫了,没有预料中的那种惊喜。

    她突然间觉得累了,不想热脸贴冷屁股。

    反正,结果都是被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