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将军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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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在外忙碌了一天的詹祈终于回来了。他回到家里第一件事是去找杨管家,问:“那两个人走了没有?”

    杨管家摇着头无奈地说:“没有。那林少爷一大早就去向老爷请安,今天又是赶不了。”

    詹祈原本不错的心情飞跑了。看来那个林少爷还继承了林老头的狡诈性格了,知道打蛇就要打七寸这个道理,只要老爹被拿捏住了,他这个当儿子的想赶人还得要先看老爹的脸色。

    想到这里他就觉得窝火,偏偏这个时候,林福荣还不知死活地跳出来了。

    林福荣是身负重任前来将军府的,能不能见到他那个当了将军夫人的妹妹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他的将军妹夫身上讨些好处。他今天可是一直守在詹祈回家必经的地方等机会往人家身上粘的,现在好不容易把人逮着了,可不能轻易放过这个拉近乎的机会!

    他远远地看到詹祈跟杨管家说话,便赶紧往这边跑来,喊:“妹夫,你可回来了!”

    詹祈回头一看,见有两个青年朝着他跑过来,那两人看上去象是一对主仆。

    跑在前头那个主子模样的青年穿着颜色艳丽的夸张华服,活象一只花孔雀。他直跑到离詹祈还有三、两米的位置才停住脚步,那张圆得跟大饼能有一拼、泛着油光的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他把双手拢在袖中,晃着那个很厚肉的身子走过来,装着与詹祈很熟似的就要上前拍人家的肩膀。

    詹祈身手敏捷地一闪,避开了青年要拍过来的手。

    青年讪讪地把手缩回去,但脸上还是挂着笑容说:“多年不见,妹夫还是这么气朗神清、风采依然!”

    那一句“妹夫”,还有那张有点眼熟的脸,詹祈一下子就知道这个跑来套近乎的大饼脸就是那个林家大少爷。

    詹祈冷眼看着那张有点眼熟的脸,面无表情地问:“我认识你?”

    林福荣呆了一呆,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妹夫,我林心茹的大哥,你大舅子啊,以前我们见过好几次的……”

    “管你是谁的龟孙子!”詹祈一点都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厌恶地扫了他几眼,“以后不要穿着跟娘们一样的花衣裳在我面前晃,晃得我眼痛!”说完,不理会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林福荣,大步离去。

    杨管家很淡定地向林福荣他们主仆二人笑了一笑,也跟着离场了。

    林福荣哪曾受过这样的气?看着詹祈走远了,他气得直跺脚:“岂有此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不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武夫,有什么好拽的!”

    张三赶紧拉住他家的少爷,低声相劝,说:“少爷!小声点!您不要忘了老爷所交代的事情。”

    “哼!我们林家如今的生意越做越顺,我就不信,我们林家没有了那武夫会不行。”林福荣的嘴上虽然还是愤愤不平地念叨,但他的语气还是低下去了几分。他的嘴上是说林家怎样怎样的行,可是,再怎样行也不过是个满是铜臭的商贾之家,有钱却没权。背后没有权势撑着腰,心里怎样都不踏实。林老爷费尽心机把女儿嫁过来,图的是什么?不就是权势嘛!

    林福荣当然清楚父亲心里的那些弯弯道道。如今他虽然是被詹祈冷言相向,也只能忍着。他让张三把耳朵凑过来,说:“你不是见过那位秋夫人吗?回头送份厚礼给她。”

    张三明白主子的意思,连连点头。

    这一天的晚餐很丰富,詹老爷子特意命厨房做些林福荣喜欢吃的菜,将一整张饭桌摆得满满的。

    詹老爷子热情地招呼林福荣好吃好喝的,詹祈则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一言不发地埋头只顾吃自己的。杜小萌没有在饭厅里,她知道林福荣还赖在将军府里没走,就继续“生病”,病得不能出来见人,吃喝什么的都留在房间里有丫环伺候着。

    詹祈的目光不经意地扫了一下身旁那张空空的椅子,心里有一丝空空的感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习惯了身边坐着那个挂着将军夫人头衔的女子,如今看着身边那个空了的位置,还一下子习惯不过来。

    詹老爷子顾着热情地招呼,詹祈是心不在焉地想着其他的事情,没有谁在意,林福荣的贴身小厮没有在饭桌上伺候,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看似很平常的一天,风平浪静地过去了。

    第二天,詹祈比往常早回家,中午刚过他就回来了。

    昨晚秋莎似是无意地在他面前说,她独自一人留在家里无所事事的闷得慌。秋莎说那话的时候,脸上的那掩都掩不住落寞,藏都藏不紧的孤寂,詹祈是看到眼里去了。

    想来也是难为了佳人的,远离故土,不远万里的跟着他来到一个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的陌生地方,还要不被他的老爹接受只能当妾,而他又不能时刻陪在身边排解寂寞,佳人内心苦闷那是在所难免的。

    于是,见今天要忙的事情也不是特别要紧,他便把工作交给手下的人处理,自己早早回家了。

    到了雅芳园的时候,秋莎刚吃过了午饭正要上床午睡。

    见到詹祈回来,她一个高兴,不光睡意全跑,还起了去花园散步的兴致。

    詹祈本来就是想着陪伴佳人,舒解佳人心中郁结的。秋莎说要去花园,他当然是没意见的乐意奉陪了。

    秋莎带上了一坛自酿的菊花酒,与詹祈一道往花园走去。到了花园的小凉亭刚把酒放下,秋莎象是想起什么似的说:“妹妹这两天身子不舒服,不知道好了些没有?我这两天都还没去探望过她呢。爷,不如我们先去探望妹妹,好不好?”

    詹祈知道杜小萌是在装病,不过想着让秋莎去看一看她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没有反对了。

    柳绿还没有回来,临时来伺候的那个丫环是个与柳绿完全相反的闷葫芦,能一整天都说不上半句话的。对着这么一号人,就算是没病也能闷出病了,杜小萌就让她打个水,送一日三餐就算,其它的时候无须她在旁伺候。

    秋莎他们突然来访,还是杜小萌亲自给开的门呢!

    杜小萌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将两人迎进屋来。坐下来,秋莎关心地问:“妹妹,你的病好点没有?”

    杜小萌揉了揉太阳穴,说:“好多了,不过还有点头痛。”自知脸色不错,还装模样作样地说自己病得严重,那就说不过去了。

    秋莎象是没有看到杜小萌脸上的好气色,她拉过杜小萌的手说:“看来妹妹是好得差不多了。今天的天气很不错呢,跟我们一起出去晒晒太阳透个气好不好?整天呆在屋子里,没病也能闷出病来呀。”

    杜小萌本想推辞不去,但秋莎是铁了心的要把她拉出去晒太阳,说是怕她闷在房里会闷出心病来,又说是到外头走走才能让病好得快些。

    秋莎的那些体贴话说得合情又合理的,拗不过她,杜小萌只好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