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五十二章 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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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二太太正好和唐家大太太说完话,彼此约了有空互相到府里坐坐,回过身来,要带沈暖玉上车。

    沈暖玉想到那次在大长公主府见面,那邢氏可不是什么善茬,原主舅舅家现在没落了,这柳三姑娘在婆家别再是受气。

    正好二太太回过了身,沈暖玉便拉着柳三姑娘的手,笑着和二太太介绍了番。

    二太太客气的点点头,说:“有空来府上坐坐,陪你表姐说说话。”

    那邢氏自是觉得和二太太没什么交情,这会见儿媳妇和二太太面对面站着说话,迎了过来笑说:“夫人近来气色可是越发的好了。”

    瞧不上的,二太太自来不愿意搭理,只是碍于儿媳妇的面子,才和邢氏象征性的点点头。

    沈暖玉坐实二太太的客套话,当着邢氏的面,和柳三姑娘说:“表妹有空就过府来陪陪我吧。”说完,随在二太太身后要上车。

    柳三姑娘不舍得放开沈暖玉的手。

    邢氏追随二太太的身影,笑接道:“一定的,只夫人,少夫人别嫌我们烦呢。”

    柳三姑娘听了,黯淡的眼眸里都有了光。

    唐家太太觉得忒是聒噪,问了问身边的婆子是谁在说话。

    那婆子回:“是定国公府家的大太太。”

    唐大太太摇了摇头,往二门口马车旁走,道:“难怪这么现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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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下午,高凛西从府外回来,见沈暖玉早回来了,这会正躺在炕上看书呢。

    高凛西问她:“玩得怎能样?”

    “看戏、吃席。”沈暖玉翻了一页书,一时好奇的问他:“侯爷在外都玩什么呢?”

    高凛西笑笑不告诉她。

    “笑什么?”沈暖玉觉得他这笑容里有太多含义,肯定是没做什么好事。

    高凛西坐过来抱着她,“能玩什么,也就是吃吃喝喝,忙一年了。”

    “就吃吃喝喝,没别的了?”

    不说觉得他隐含太多,说了又觉得他欲盖弥彰,女人心,真是海底针。

    高凛西轻抚抚她肚子,“还有什么别的?”

    沈暖玉又和他说起常氏性格挺好的话茬。

    高凛西抵着她的额头,说:“等孩子生下来,你也常出去些,整日闷在府里什么意思。”

    沈暖玉愿意听这话,连带着对他的态度都好了一些,吩咐馨香给他泡茶喝。

    高凛西又想起来说:“这段时间怎么没听你说堂儿,正好沈大爷不也回来了么,着人去请过来。”

    沈暖玉笑说:“那也得明日的呀。”

    夫妻两人在屋里闲聊着,高凛西觉得什么都不做,就和她并肩躺着聊聊家常,也挺踏实的。

    晚上到舒云院去吃饭,二太太提起高宜娇,“大过年的,给接了去,要不去接,别说十五,二月二也难送回来。”

    高凛西坐着吃饭,沈暖玉更是只吃饭不说话。

    二太太连带着又提贺知章,“那孩子有心没肺的,心不坏,就是没有正形。”

    高凛西这才微清了下嗓子,给沈暖玉夹了一口菜。

    沈暖玉看着碗里的鸡翅,想着他破天荒给自己夹什么菜呢。

    吃完饭到安怡居稍坐一会。

    第二天三太太马家请吃年酒,第三天轮到冯家,有了吴家打过的照面,定国公府也着人送来了请柬,那天正好和二太太娘家是一日,沈暖玉又觉得肚子不舒服,两家都没去,二太太倒是把莺儿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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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正月初七那天,俗称人七,要吃面条。

    用高老太太嘴里的话说:“吃面条拴住小孩的腿!”格外给冯氏生的聪哥儿,小梅氏生的明哥儿,大梅氏,和徐氏生的两位小姐,一人盛了一碗面条。

    正好那日沈端文和沈端堂两人过府里来,带了刘大强培育出来的反季蔬菜。

    沈暖玉留两人在暖风院吃晚饭,高凛西也回来了。

    私下里,沈暖玉和高凛西提议说:“把八弟也请来吧,他自来和堂儿玩的好。”

    高凛西说:“他没在府,趁这几日把他送外面练骑射去了。”

    沈暖玉说,晚上在安怡居,怎么一直没看见八爷高渝。

    “大过年的。”沈暖玉禁不住笑看向高凛西商量,“八弟才多大,侯爷未免也太严厉了些。”

    高凛西还是认那句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等两人的孩子到这个岁数,也是这样的教养法儿。

    “侯爷着人把八弟接回来吧。”沈暖玉想想那孩子才十三四岁,就觉得不忍心,“当给妾身个面子了。”

    高凛西这才让人去把高渝接回来。

    饭桌上,听沈端文的口风,要是能考中进士,他并不打算留在京中为官,想外任到地方。

    沈暖玉不懂行情,在一旁帮沈端堂夹菜,外加留心听着。

    沈端文说话很直,有沈家人遗风,“为政以民,京城尔虞我诈,还是到地方做一任父母官,两袖清风,凭自己所知所学,造福一方的好。”

    高凛西听了,并不做评价。

    相处很长时间,沈暖玉也多多少少看明白他些,那样表情就是不大赞同,怕是觉得沈端文的话太书生气了些,碍于是原主的哥哥,要按辈分论,还是他大舅哥呢,自然不能当面折了沈端文面子。要换作是高五爷高潭,或是高七爷高波,就是直接一顿骂了。

    也不能一直不说话,沈暖玉问了问沈端堂的功课。

    兄弟两人性格不同,沈端文是典型的文人性格,清高敏感,稍微带些自负,沈端堂则懂事许多。

    高凛西也愿意听他说话。

    这时候高渝赶回了来,冻得脸和耳朵都红了。

    沈暖玉禁不住起身,“怎么也不带围脖,瞧瞧冻的。”

    馨香端来了水,要服侍高渝洗手,见他手也冻得通红的,劝着说:“八爷等一等吧,看烫坏了手。”

    “怎么冻成这样?”沈暖玉让馨香把暖手拿来。

    八爷高渝笑说:“三嫂,我骑马从京郊回来的!”

    “骑马从京郊回来的?”沈暖玉听了,都有些心疼了,想握过高渝的手想帮他暖一暖,后来想想不对,他不是孩子,是她的小叔子。

    沈端堂禁不住睁大了眼睛,“骑马回来的,这么厉害!”

    几人其乐融融吃完饭后,高凛西带着三人到书房去选书。

    沈端文和沈端堂听了很高兴,晚了又留下两人在客房住。

    高渝也留下来和两人在一屋里睡,觉得三嫂真好,家里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