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风生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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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茗现在正在剧组拍戏,按照她和公司签订的合约,现在是不能和家人见面的。”莫香月似乎有些为难。

    “你们公司的合约都是这样不讲情面的?”

    夜苓有些不悦了。

    “这样吧,我看你亲自找上来了,夜茗也很久没有和你见面,就带你去见见她吧。”莫香月先是一怔,后又笑道。

    “夜茗这些日子工作忙,这才没有回去看你,希望你可以理解。”说着,莫香月将车钥匙从包包中拿出来,带着夜苓往外面走去。

    “希望你们公司尊重每一位员工,如果合约违反人权,我们是有权利提起诉讼的。”夜苓跟上莫香月的脚步,肃声道。

    她以前毕竟也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对娱乐公司暗地里的手段心中再清楚不过。

    现在她既然已经恢复了记忆,那就至少要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您放心,我们公司是最讲究员工利益的。”莫香月笑开来。

    跟着夜苓一起过来的保镖原本都等在门外,见夜苓出来,又要跟莫香月上车,几人上前将人揽住了。

    “夫人,小姐说了,如果您要和人出门,需要先和她说一声。”

    保镖道。

    “好,我和依依打个电话。”夜苓说着就拿出手机来

    “没必要吧,怎么说我也是夜茗的经纪人,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莫香月看了眼夜苓手中的手机,似笑非笑道。

    夜苓怔了下,正要摁下拨出的手指一顿。

    “自然不会。”说着,她将手机放回了口袋。

    若自己这么见外,影响了夜茗和莫香月的关系,倒也没必要。

    “没事的,你们开车在后面跟着就好。”她对保镖说了声,开门上了车。

    莫香月发动车子。

    帝都地势复杂,一架一架的立交桥立体环绕,若是外地人来这里,光凭着导航根本不可能绕出去。

    莫香月从小在帝都长大,对这里路况熟悉,没转几个弯,就甩掉了一直紧紧跟在身后的保镖。

    “你带的这保镖还真是一点方向感也没有。”莫香月开玩笑道。

    夜苓只是笑笑没说话。

    她意识到莫香月是故意甩掉保镖的,可她现在更加想见到夜茗,便没有顾及这么多。

    半个小时后,保镖彻底在立交桥上绕晕了,无奈,只能给白弦依打了电话。

    “小姐,夫人上了莫香月的车子,说要去看夜茗,我们在立交桥上跟丢了。”保镖道。

    白弦依此刻正在看书,接到电话,放下书本就往外走去。

    夜茗正在进行今天第一场戏的拍摄,因为她和白弦依是姐妹的事情曝光,秦林友在她身上到处挑刺,拍摄进度也一直停滞不前。

    “卡!这场戏改了,改成男主把女主从这里推下去。”秦林友说着,走到了一处亭子中,下面是一个人工湖。

    全剧组的人都能看出来秦林友对夜茗的刁难,都同情地看向夜茗。

    中场休息,夜茗身心俱疲,正要找个地方坐坐。

    “茗茗!”

    耳边突然想起熟悉的声音,夜茗鼻子狠狠一酸,仓皇抬头,只见夜苓就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莫香月就站在夜苓身边。

    “妈,你怎么来了?”她警惕地将夜茗扯到自己身边,警告地看了莫香月一眼。

    莫香月倒是没在意这些,像是为了给两人相处空间,往一边去了。

    “妈妈不放心你,过来看看。”夜苓心疼地看着夜茗。

    “你看看你瘦了多少,就知道逞强。”

    夜茗摇头,不敢开口,生怕自己一开口便是哭腔。

    见莫香月过来,秦林友直接将她叫走了,像是要商量什么事情,拍摄工作也暂停了。

    夜茗和夜苓还没说几句话,一辆豪车在不远处一个急刹车,白弦依神色匆匆下来,一眼便看见夜茗和夜苓的身影。

    她急忙走了过来,见夜苓没事,这才算是放了心。

    “妈,说了不要乱跑,如果出事了怎么办?”白弦依忍不住地责怪,说话的时候还有些气喘吁吁。

    “我只是来看看茗茗,怎么会出事?”夜苓不解。

    白弦依目光复杂地看了夜茗一眼,厉承穹和林显杰之间的事情一言两语也说不清楚,索性罢了。

    “以后过来看夜茗带上我,这样才能保证安全。”

    “妈妈知道了。”夜苓点头。

    夜茗听着白弦依和夜苓母女相称,心中很不是滋味,但亲子鉴定都已经在网上传开了,她不承认也得承认。

    三人坐在一处说话,多是夜茗和夜苓在寒暄,白弦依在一边听着。

    不远处几个记者模样的人正在对着这边拍摄。

    白弦依见夜苓难得这样开心,便没有上前制止。

    不知道秦林友和莫香月说了些什么,下午拍摄停止,夜苓开心,想带着夜茗出去吃饭。

    夜茗脸色为难,去后台卸妆换衣服。

    白弦依跟了上去。

    “如果等会莫香月不同意你出去吃饭,你怎么和妈妈解释?”离夜苓有了一段距离,白弦依才开口道。

    “用不着你管。”夜茗神色沉重,硬着头皮回答。

    “如果你现在想离开霞光娱乐,我可以帮你。”白弦依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

    其实这句话,很久之前她就想和夜茗说了。

    “不需要。”夜茗咬了咬牙道。

    她处境再困难,也会自己想到解决办法,而不是向白弦依低头。

    “我不是可怜你,只是不想妈妈担心而已。”白弦依说完,不打算再废话,往夜苓的方向走去。

    没走两步,夜苓突然失控地尖叫起来。

    白弦依和夜茗相视一眼,都往夜苓的方向冲了过去,转了一个弯,夜苓此刻正蹲在地上,紧紧地抱着自己,瑟瑟发抖。

    “妈,怎么了?”夜茗很少看见夜苓这副模样,心中又担心又自责,急忙将夜苓抱住,想让她得到一些安抚。

    “兔子,兔子......”夜苓字不成句地念叨着些什么。

    白弦依的目光这才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眼前的兔子玩偶。

    这个兔子玩偶体型很大,是一个成年男人的标准,她费力地拖着玩偶,扔到了夜苓看不见的地方。

    夜苓的情绪这才稍微平静了些,却依旧紧紧地拽着夜茗的衣服不愿意放开。

    “不要伤害依依,不要伤害依依!”

    “我答应,我答应,再也不会和徐志杰有联系了......”

    夜苓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推开夜茗,跌跌撞撞地往前面跑去。

    没跑几步,她绊倒一边的道具,摔倒在地,直接晕了过去。

    不远处一直在观察的记者见状急忙跑了过来,对着夜苓一连拍了好几张照片。

    “你们做什么,滚啊!”夜茗急忙上前将记者推开,护住身后的夜苓。

    刚刚不是还很好吗,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记者不但没有离开,又将夜茗这副凶恶的样子拍了下来。

    白弦依脸色微寒,上前两步,直接抢过其中一个男人的相机,狠狠砸在地上。

    一时间全场都安静下来。

    剧组刚刚收工不久,很多工作人员都在不远处看热闹。

    “白弦依,你砸记者的相机?我们会将这件事情大肆报道!”另外一个男人叫嚣道。

    而那个被白弦依砸了相机的男人冲上来就想动手。

    “你碰我一下试试。”白弦依不躲不闪,直视着那个拳头已经扬起的男人,眼中一片狠厉。

    她不喜欢经常将家世挂在嘴边,但这并不代表她就好欺负。

    那男人却迟疑了。

    “你一时冲动打了我,明天我爸爸就能让你在帝都没有立足之地。”白弦依唇角多了些讥讽。

    欺软怕硬,多现实的人啊。

    白弦依招招手,一个保镖从不远处走过来,“小姐,有什么吩咐?”

    “把这些人的相机都砸了,还有,如果让我听见任何关于今天的事情,小心你们的饭碗。”

    说完,白弦依让另外一个保镖抱起已经昏迷过去的夜苓,一行人往停在剧组外面的车走去。

    林显杰和徐志杰听说夜苓被带走的消息,急忙叫上朱锦,三人往剧组赶来,刚刚停车,就见白弦依带着人出来。

    只不过夜苓现在已经晕倒了。

    “怎么回事,怎么就晕倒了?”徐志杰着急又心疼,急忙从保镖手中接过夜苓,抱着上了车,让朱锦先看看情况。

    “应该是受到了刺激。”白弦依也跟着上了车。

    “她看见一个巨大的兔子玩偶,情绪失控了。”

    想起夜苓嘴中的念念有词,白弦依眉头蹙的更深了。

    “这种巨型的兔子玩偶以前应该给她留下过阴影,先回去吧。”朱锦示意司机开车。

    夜茗在车外将几人的对话听得清楚,也想跟着上车。

    “你不能上去。”林显杰原本站在车外,见状,伸出一条腿来搁在车上,直接挡住了夜茗。

    “你凭什么不让我见妈妈?”夜茗控诉道。

    “想见她,先从霞光娱乐解约,原因是什么,你心里清楚。”林显杰说完,直接上了车。

    车子缓缓启动。

    “还愣着做什么,快点上车,跟我回公司。”莫香月的车子就在不远处停着,见状催促了一声。

    夜茗无奈地看着白弦依他们的车离开,只能上了莫香月的车。

    一行人回到徐家,朱锦为莫香月注射了药剂,她紧蹙的眉头这才松开,真的沉睡了过去。

    出了夜苓的卧室,几人都是脸色沉重。

    “妈妈晕倒之前,好像在说什么只要不动她的孩子,她就永远不会和爸爸见面什么。”白弦依倚着墙,看着徐志杰和朱锦。

    “如果能弄清楚妈妈和巨型兔子玩偶之间的联系,或许就能打开妈妈的心结,让她不再害怕你。”

    徐志杰点了点头,“不管如何,这件事情我会彻查到底。”

    “如果能查清楚这件事情,也能除掉夜苓病情上一个巨大的隐患。”朱锦赞同地点着头。

    徐志杰认为事不宜迟,马上进了书房,着手调查这件事情去了。

    白弦依则安静地坐在夜茗身边,一面她突然醒来周围没人会更加引发焦虑的情绪。

    白弦依一行人的车子离开后,夜茗极不情愿地上了莫香月的车,只是莫香月的车没往前开多久,前面开来几辆黑色豪车,竟将莫香月的车团团围住了。

    “你又在外面得罪谁了?”莫香月大惊失色,面色青灰,恼怒地看向夜茗。

    “我怎么知道。”夜茗正在气头上,现在哪有心思想这么多。

    只见为首的车上,一个男人缓缓走下,手中拎着一根钢管,在太阳底下还泛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