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起湮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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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卿刚回到包厢,人还没来得及坐下——就感觉到三道炙热的视线齐齐射在他身上——

    早已在房里八卦了n久地三只鬼,那视线如火啊,李卿觉得有剥掉任何伪装的力量。

    心中失笑,三人火热的目光岂能影响李卿,这是个什么人物撒!

    只见李卿微笑在沙发上坐下。修长漂亮的手捞起酒台上的酒杯送至唇边,浅尝啜饮,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慵懒淡然之态。

    对于三只鬼那如火如荼的探寻,直接无视——

    看着的三个——额——气的牙痒——

    他们心里那是好奇死哇,刚才你一句我一句的诸多猜想——可那都是猜想不是?

    现在主角回来鸟,我们总得问问撒,这心被好奇撩得,委实难受哇!

    这他您回来,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与他无关的样儿——

    “卿子,你是不是该跟哥几个说说,跟这个周岩馨是怎么回事儿?”陆幽按耐不住了,手上的烟一掐,直接起身坐到了李卿身边。

    “是撒,怎么你们三个都跟她搅和在一起?”沈枭嬉笑着,也不甘寂寞的凑了上去。

    “还有,她什么时候叫殊曼的?”苏羽倒是还坐在原地,只是眉眼间具是抑制不住的兴味儿。

    “……”李卿继续沉默,淡淡的视线扫过三个聒噪的男人,他们的声音在耳边跟几百只鸭子一起嘶鸣有的一拼,靠——头疼——

    “卿子,你倒是说哇!”沈枭催促。

    “不说,你今个就别想竖着回——老子宣传的本事你知道哇,呵呵……”陆幽眼一瞪,推了李卿一把,坏笑着放狠话威胁。

    “我可是寿星!”苏羽好整以暇的双臂抱胸,睨着某人提醒自己今日特殊的地位。

    “额……”李卿煞是无语,忍耐力趋于崩溃,有抚额的冲动,没形象的翻白眼,这他妈自己认识的都是些什么鸟人,真没一个好东西。

    别说,他还真领教过陆幽的大嘴巴,结果他可以预见,如果今日不满足这几个禽兽的好奇心,不过明日,那伙儿子损友,包括没在国内的几个,就会全部知道,接着便是夺命连环扣的袭击与轰炸,没完没了!

    “好。”李卿应声,无奈摇头哇,他真拿这几个没辙,即使告诉他们也无妨,毕竟早晚他们也会知道,也没什么可以隐瞒的。

    “其实……”刚开口,电话响了——

    从裤子荷包掏出电话,一看,怎么是她?

    李卿不由蹙起眉,面色也开始不好看,声音冰冷,“说!”

    “呵呵……”电话里传出女人的灵动婉转的笑声——

    三只鬼互相递了个眼神,对电话那端的女人,具是了然——定是邬倩倩无疑!

    “邬倩倩,老子从没有跟你上过床!”

    “你想要怎样?”李卿烦躁的扯开衣领,眉紧锁成堆。

    厚重的亚麻窗布懒懒的拖在地上,隔绝了阳光。黑暗中灰尘在飞舞,空气中充斥着淡淡的悲伤味。诺大的床上,女人身影寥落,娇小的身躯蜷缩在床头,白嫩的手中正握着电话,声音柔媚不失清丽,“李卿,你这都多长时间不找我了,过得可还快活?”

    “我想怎么样?呵呵……”女人笑得哀戚,满眼疼痛。

    “也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我怀孕了。”

    “不关你的事儿?”

    “什么?你根本没跟我上过床?”女人唇角勾起冷凝的弧度,“呵呵……李卿,你这是不想负责?或者是想甩了我邬倩倩,哪是那么容易,你既然这般无情,代价总是要付的。”话罢挂掉电话,无视对面男人的冷声警告。

    落地窗边上站着一名高大挺拔的男子,军装随意披在身上,手中拿着酒杯晃动着,不感兴趣的望着窗外。

    邬倩倩起身走到窗边,一脸平淡从容,和男人一起望向窗下车流,已经掩去了眼底的伤痛。

    她邬倩倩从不会做一只摇尾乞怜的可怜虫,虽然她没有过人的家世,只是个孤儿,可她有尊严,不容任何人践踏!

    即使他是她最爱的男人,那个午夜给她曙光的男人,也不可以!

    认识李卿是在两年前的五月十三,那天是罹患癌症的养父去世的日子。她失去这个从懂事起,唯一真心疼惜她的亲人,视她为己出的男人——

    犹记得,病床上瘦骨嶙峋的他在弥留之际还固执的不愿闭眼,不是因为她从来没有唤过他一声“爸爸!”只是因为她没有答应他好好活下去——

    这个男人从来都能看透她的本质——

    她没有哭,不愿让他看见自己的泪水,那样他会难过——

    她很清楚的知道病魔折磨他太久,他活的太痛苦——也很清楚,他之所以还坚持活着,只因为不舍得的她,想多陪陪她。

    也许死与他来说,是一种解脱与幸福吧——她想。

    “爸爸,倩倩会好好活下去,您放心走吧!”话落的那刻,他呼吸停止了,闭上了眼睛,面容安详——

    她平静的面具瞬间破裂,眼泪再也无法克制——

    支撑她的世界也随之崩塌了,眼前只剩无望的黑暗,吞掉了她所有的光明——

    以后,她要怎么活下去?

    悲痛欲绝的她彻夜买醉,醉倒在午夜的街头,像一只苟延残喘的流浪猫——

    是他救了街边落魄的自己,路灯下他那么俊美,犹如神祗,微笑那般温暖,耀眼——像一道曙光照亮了她晦暗的心。

    那刻,她便不可遏制的爱上了他——

    可真正认识他,接触他的那刻,她才知道,这个男人有着令世人艳羡的家世,也知道了他有多么薄情——

    那夜的举动,只是他一时兴起的少许怜悯——

    可她的爱已经无收回,心越陷越深——

    不为他的权势地位,心甘情愿为他付出所有,只想跟他在一起——

    恐怕说出来没人相信吧,都认为她邬倩倩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可到头来,付出换来的是什么?

    心的支离破碎,遍体鳞伤?

    他对她和自己的骨肉如此无情冷血——

    却对昔日弃若敝履的女人用心疼惜——视若珍宝!

    她好不甘,好恨——

    为自己和孩子讨回些公道,让他也体会一回,她此刻承受的,这种撕心裂肺的滋味儿,这很公平吧!

    哪怕这样做的结果,是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错就错在,他不该招惹自己!她邬倩倩所托非人,付错了情!

    可是已没有后悔的余地,因为我陷得太深,太爱你,爱的无法得到,就一起湮灭!

    “铅华,那些消息都准确么?”

    “嗯,准确!”

    “呵,真是没想到,他们也会对一个女人上心,真难得,呵呵……还是‘她’?”

    “火子刚来电话,他们正跟着李卿的车,应该是去二院的。”男人的声音嘶哑低沉,清冷幽深的眼眸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哦?”女人眨眨眼,“那个女人莫非病了?”

    “是与不是,等下了车不是知晓。”

    “那岂不是更好下手。”邬倩倩浅笑,眼凝满恶意。

    “倩倩,那些人你惹了,可没有后悔的余地。”男人提醒着身边已经失去理智,只想着疯狂报复的女人。

    “铅华,我爱他,真的好爱,”女人满脸悲伤,故作的坚强再也掩饰不了撕裂的心痛,扑进男人怀中,恸哭出声,“呜呜……铅华,我好疼,好疼,这肚子里的孩子,他不要,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们母子?”

    “哎……”霍铅华低叹,任怀中的女人恸哭发泄,轻拍她的被无声安慰着,深幽的眼中痛楚一闪而逝。他爱着怀中的女人,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哪怕得罪那些即使他也得罪不起的太子爷。

    可她眼里却永远看不到他的深情与爱,心中没有他,即使他愿意为了她去死。

    他不敢告诉她,其实那晚跟她在一起的并不是李卿……而是他霍铅华,这个爱她入骨的男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李卿那是什么人,游戏花丛这多年,对身边的女人从来分寸拿捏的很好,怎会允许自己的种流落在外?

    可他也很清楚,她的性格,有多执拗,倔强——简直到了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地步!

    可他不敢把真相说出口,怕她无情的转身,决绝的离开,那样就是留在她身边陪伴的资格也会失去,他害怕!

    周家书房,气氛沉重,压抑——

    “畜生!你们是亲兄妹啊!”周廉篱气极,手狠狠的挥出去——

    周岩海的头被打得偏向一边,脸瞬间红肿,呈现出清晰的掌印,唇角渗出血丝。可他依然一脸平静,只是眼神执拗的可怕——

    “她是你妹妹,妹妹!”周父的声音愤怒沉痛。

    “我知道,那又怎么样?”周岩海混不在意的擦擦唇角的血渍,一脸无动于衷回望着周廉篱,话说的很淡。

    “你……你……”周父被气的浑身颤抖,虚弱的跌坐在沙发上。

    他们周家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作死的孽障?

    “爸,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吧,我爱她,而且这辈子只爱她!”我的灵魂已经卖给了撒旦,无法挽回了。

    “——你们……到了什么地步?”周宏宇的声音都在颤!他怕是他想的那样……

    却,

    “就是您想的那样。”

    周廉篱和周宏宇的心狠狠一缩!不敢再想下去……

    事情已经到了如此不能挽回的地步了吗?我最引以为傲的“孙子,儿子,”我最疼爱的“孙女,女儿,”他们……

    虚弱地靠着椅背,周廉篱为自己心中的认知,震惊,害怕,心伤——

    周宏宇整个人仿佛在瞬间苍老的十岁——

    “哎——”沉重的叹气,仿佛来自遥远的天边——周父慢慢抬起了头,老父亲流泪的眼狠狠撞进眼球,

    刚才怎么也忍着没掉下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滴落——

    不停地掉泪,不停的掉——

    孽缘,孽缘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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