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1章 洞房花烛明,舞馀双燕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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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火通明的婚房内,二人相对坐于床边,李致远勉力控制住略微有些颤抖的双手,轻轻揭开叶小繁嫣红的盖头,时隔数月,终于再次见到她的倾世容颜。

    香艳暧昧的烛光照得她原本白皙的脸蛋都似乎带了点淡淡的桃粉色光晕,叶小繁羞涩地低下了头,有些不敢直视李致远热切的目光。

    李致远用手指挑起叶小繁的香腮,赞叹道:“娘子,你现在的样子太美了,我嘴笨,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想来想去,只能用一句诗来形容。”

    “人面桃花相映红!”

    叶小繁抿嘴轻笑道:“你还嘴笨?这么会哄女儿家,分明是油嘴滑舌嘛!”

    “哈哈,是不是油嘴滑舌,你尝尝不就知道了,”话音还未落定,李致远就趁其尚未反应过来之时,迅速地吻了下去。

    受惊之下,叶小繁本欲挣扎反抗,但很快又想起二人已经结为夫妇,合法合理,名正言顺。

    于是她微微地轻启樱唇,任由李致远的舌头侵入樱桃小口,在其中攻城掠地,双手更是不由自主地勾住李致远的脖颈。

    良久,直到耗尽了彼此肺里的氧气,两人才慢慢分开一点,额头贴着额头,一齐喘着气。

    李致远一伸手,紧紧地环住她,凑近她耳边轻轻道:“小繁,我好想你……”

    叶小繁将下巴磕在李致远的肩上,一下一下地喘着气,喃喃地道:“奴…奴家也是!”

    “哎,对了,”李致远突然松开叶小繁,“你饿不饿呀?”

    “啊?”叶小繁哪知道他这么跳脱,“呃,还好……”

    李致远起身,边说边朝门边走,道:“我想着你晚上也没吃饭,刚才去后院洗漱的时候就顺便到厨房给你顺了两只鸡腿和一只烧饼。”

    又拿了他刚才随手放在门口桌子上的油纸包,拆开递给叶小繁道:“喏,之前给你热了一下,现在还热乎着呢,你要不要吃点?”

    叶小繁有些感动,出嫁前,几乎所有新娘子都会被告知婚礼中的各种禁忌、婚俗。

    别管是不是有道理,新娘子为了以后的幸福美满,都会尽量按照长辈、媒婆所叮嘱的来。

    毕竟是自己的婚礼,是一辈子的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所以是绝不会有人关心新娘子饿不饿的。

    叶小繁今天差不多就早晨吃了一点稀饭,而这个婚礼礼仪繁复,跪拜之礼尤其多,到现在都快亥时了,又怎么可能不饿。

    但她还是扭过头,拒绝道:“奴家不饿,夫君你拿走吧。”

    李致远只知道她没吃晚饭,却不知道按照规矩,新娘子最好就是一整天都不吃的。

    但即使是这样,李致远也不信她不饿,晚上跪拜来跪拜去,多累啊,消耗大还不吃晚饭,不饿才怪。

    见李致远坚持让她吃东西,叶小繁只好解释了这是民间默认的婚俗,又道:“夫君记挂着奴家,奴家很感动,这份心意奴家也心领了。”

    “但奴家真的不吃,这毕竟是奴家和夫君的婚礼,是要过一生一世的,还是按照规矩来奴家比较放心。”

    李致远看她极力坚持,也没办法,嘀咕道:“怎么还有不吃饭这样的规矩。”

    将鸡腿烧饼放在一边,李致远重新坐回床上,嘿嘿笑道:“不吃就不吃吧,只是我怕你待会没力气哟……”

    叶小繁明白他意有所指,瞬间就紧张起来,低下头,两手紧紧地攥着,她还是知道一点这个事情的……

    按照汉人的婚嫁传统,在出嫁前一天,母亲一般都会给女儿教授一些“性知识”,还会拿出压箱底的春宫画册让其观看,就是怕这些从没接触过男人的十几岁少女根本不了解男女同房之道。

    不过叶小繁母亲早已故去,庶母跟她关心又没那么亲密,还好二姐叶小纨回来了,这个年长她十三岁的姐姐就代替了母亲的工作,给她开脸,教导她圆房技巧……

    但很显然,她知道的依旧是极为有限,除了二姐反复叮嘱她一定不要忘记垫上那条白绫以外,初闻此事的叶小繁实在是羞涩的很,基本没记住什么。

    而那些春宫图,她更是红着脸,捂着眼睛不敢看,最后叶小纨无奈,只得叮嘱她到时候乖乖听男人的话就行。

    “你别紧张,放松点……”李致远连忙安慰她,叶小繁出身书香门第,在这方面只怕比卞敏儿要羞涩无知得多。

    “嗯,”叶小繁紧张地点了点头,看着李致远的一双爪子慢慢伸向自己,她索性闭上了眼睛,向后一仰,躺在了床上,又悄悄把手伸到枕头底下,摸到了她刚才藏在那里的白绫。

    见她一副引颈待戮的样子,李致远暗道,唉,古代的这些十几岁的小丫头片子还是太青涩了,这么愉快的事情怎么弄的像等着受刑似的,幸好我是二十一世纪见多识广的新时代好青年,阅片无数,生理知识十分丰富,不然这房只怕不好圆。

    李致远估计叶小繁这第一回是没法不紧张的,他也就索性不再多说,俯身弯腰,悉悉索索地解起衣服来。

    可很快他也遇到麻烦了,单手解胸罩、善解女人衣的他这回竟然连衣服也解不开!

    最外头的那件大红通袖袍还是比较好解开的,毕竟宽松,他很快就将其解开丢在床架上。

    但是现在天气冷,叶小繁里面似乎还穿了好几层,看样子不仅有竖领和直领的大襟袄衫,还有贴身的竖领和圆领的对襟衫。

    这些衣裳的系带、纽扣在哪李致远都弄不清,都得慢慢摸索,每一件衣服都不容易解开,这全部解开得弄到什么时候?

    弄了一阵子,他都快急出汗来了,可还是一件都没脱下来,叶小繁也发现他在自己身上翻来覆去的鼓捣了好一阵子。

    “不是这样解的,你这样要弄成死结了,还是奴家自己来吧。”叶小繁睁开眼睛,见李致远笨手笨脚的,忍不住笑了出来。

    李致远有些懊恼,女人衣服都解不开,以后还怎么性福生活?

    还好这时代的女人听话的很,他看着叶小繁三下五除二,很快就脱下了两件袄衫。

    现在上身只剩下较为贴身的一件月白色对襟衫,里面鲜红的主腰儿已经若隐若现。

    下身的马面褶裙比较好脱,用来保暖护腿的两个套筒也被李致远很快解下了,在里面竟似乎是条开裆裤,李致远差点没喷鼻血。

    就在他准备一鼓作气,撕扯掉所有障碍时,门口处一声大响,门竟突然被撞开了!

    “闹洞房喽!”随之而来的则是一声大喊。

    李致远几乎被吓得差点跌下床去,热血沸腾也给吓没了,他真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敢来闹他的洞房!

    “快去关门呀!”叶小繁也大惊失色,忙拉了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闷在被子里催促李致远赶紧出去关门。

    李致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遂起身朝门口看去。

    这时人已经进来了,当先的就是沈树荣那丫头,后面还跟着个小屁孩。

    “闹洞房,闹洞房……”小屁孩拍着手,口齿不清地跟着沈树荣起哄。

    “又是你!”李致远惊怒道:“你怎么进来的!”

    “哈哈!你没锁门!”李致远忙去拦沈树荣,可这丫头机灵的很,一扭身躲了过去,边笑边继续朝里面钻。

    “小姨,小姨,我来闹洞房啦!”

    李致远忙转身去抓她,结果后面的小屁孩很快就跑过来了,喊着“姑姑,闹洞房,闹洞房,姑姑……”,要往床上爬。

    李致远先一把抄起这小家伙,继续去拉沈树荣,“谁让你进来的,快出去!”

    这边闹的动静不小,很快就有人找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是这丫头瞎胡闹,我们一时没看住……”来人是叶小纨和叶世侗。

    晚上宴席散后,叶世侗发现自己年仅四岁的儿子叶舒崇不见了,大急,担心大晚上的在外面出事,忙提了灯笼出去寻,很快惊动了他二姐叶小纨,因为她女儿也不见了。

    叶小纨顿时想起这丫头白天就嚷嚷着要闹洞房,不让她去还很不高兴,晚上又跟自己说要去四舅那边看弟弟。

    现在舒崇不见了,八成是被她带着跑到她小姨那瞎胡闹去了。

    两人遂赶紧朝西园这边赶来,叶小纨老远就听到了女儿大喊大叫的声音,没想到这丫头还真闹进新房里去了,遂赶紧进来抓人。

    “小姨藏在被子里!”沈树荣进来后没看到她小姨,正满处寻找,直到发现凌乱的床上到处是衣物,被子还拱起来了,她顿时像发现宝藏一般,大叫起来。

    但她很快就被叶小纨抓住了,叶家姐弟俩各抓了自家孩子,一脸歉意地退了出去,还好心地替李致远关了门。

    “娘,小姨为什么不理人家啊?”

    “你小姨睡了。”

    “天这么冷,睡觉为什么把衣服都脱了?还扔的到处都是?小姨父怎么没脱?”

    “你小姨父怕冷,小姨不怕!”

    “爹爹,小姑姑为什么藏在被子里不说话啊,是在玩躲猫猫吗?”

    “呃,大概是吧……”

    “原来洞房就是躲猫猫啊,那我也要洞房!”

    “.…..”

    没闹尽兴的二个孩子还在一个劲地追问自家大人,弄得屋内屋外四个成人都极为尴尬。

    很快,外面的声音渐行渐远,房内又恢复了宁静。

    李致远将掉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搭在床架上,现在什么气氛都闹没了,这些该打屁股的熊孩子!

    “呃……小繁,他们走了!”闹了这么一出,但是洞房还得继续,李致远又去推躺在床上捂得紧紧的叶小繁。

    叶小繁掀开被子一角,憋得小脸通红,浑身发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明…天…一…定…要…打…死…那…个…死…丫…头!”

    “他们也是不懂事,闹着玩的嘛,别放在心上,再说你明天一定没劲打人了……”李致远坐到床边,“咱们继续吧……”

    “不行!”叶小繁皱眉道:“你再去看看门锁紧了没?”

    “我刚才已经锁了……”

    “你再去看一遍嘛!”李致远无奈,只得又去门口,使劲拉了拉门。

    “你看看窗子关紧没?”叶小繁补充道。

    李致远为了让她放心,又依言去检查窗子,要不是新婚之夜绝对不能吹灭蜡烛,叶小繁一定会要求将屋子弄得伸手不见五指。

    总算是让叶小繁满意了,李致远很快脱了自己衣服,穿着条宽大的大裤衩,嘿嘿笑着钻进了暖和的被窝里,迫不及待地欲将叶小繁仅剩下的贴身衣物除去。

    见叶小繁似乎还有些不放心,李致远安慰道:“洞房花烛明,舞馀双燕轻,该闹的也都闹了,放心吧,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我们了……”

    “嗯……”叶小繁点头,渐渐松弛下来。

    脱掉主腰儿以后,叶小繁又抓住李致远摸向下面的手,小声恳求道:“等等,等等,这个不用脱了吧……”

    叶小繁指的自然是那条开裆裤,古代男女结婚一般都是父母指定的结婚对象,很多新郎新娘在结婚以后才第一次见到对方。

    这一点感情基础都没有,突然就睡到一起难免有点尴尬,所以母亲都会特地为女儿准备开裆裤,这样可以在行房的时候稍微有点安全感,减少心理障碍。

    可穿着开裆裤行房,怎么弄怎么别扭,是以李致远坚决不许留着那条难看的开裆裤。

    他一只手按住叶小繁的手,另一只手稍稍一用力,就扯了下来,又顺手脱了自己的大裤衩,一起扔下了床。

    终于解决掉了所有了束缚,两人都成了光洁溜溜的大白羊,刚才一番摸摸碰碰,李致远的兴奋早已经到了疯狂边缘,一个翻身压了上去,压得叶小繁一声闷哼。

    很快叶小繁又被迫分开了双腿,两人已经是肉贴肉、心连心,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狂跳的心脏。

    李致远颤抖着的右手先是覆盖住了一团酥酥软软的羊脂白玉,好一阵轻拢慢捻抹复挑,他忍不住钻入被中,又被那若隐若现的一点红润所吸引,只觉脑子发晕,口中生津,于是再也忍耐不住,喘着热气噙了过去。

    却说李致远软玉温香抱满怀,手口并用之下,仙音阵阵入耳来,继而春至人间花弄色,身下人儿又将那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

    既察觉到了那一抹水润,则意味着最后关头即将到来。

    可就在这箭在弦上,将发而未发之际,娇喘吁吁的叶小繁又叫停了:“等等,等等!”

    李致远一脸郁闷,心里腹诽,感觉你已经差不多了吧,再被打断几次真的就该软了!

    但也知道少女初夜难免害怕,遂耐着性子询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太快了?那我再亲亲?”

    叶小繁没有答话,反手伸到枕头下,摸出一件东西,递给李致远,“用这个……”

    “什么?”李致远不明所以,接过一看,原来是一块方形的白绫,顿悟,笑道:“一定要这东西么?”

    叶小繁坚定地点头,“一定要!”

    既然她坚持这种仪式,李致远也就顺了她的意,将白绫垫在其身下,再次贴了上去,并凑到她耳边,“我要来了哦,这回可是说什么也不会停下了……”

    “嗯……”

    片刻之后,“啊”地一声娇啼传来。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经过一番努力,鱼水终得和谐,嫩蕊娇香蝶恣采。半推半就,又惊又爱,檀口香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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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祯十七年正月十五日